“你好,我是新搬来您隔壁的邻居,我叫邱洋,是东京大学的一名留学生。初次见面,今日上门叨扰,略备薄礼,还望笑纳。”说罢,男子将手中的纸袋往猫眼凑了凑,像是笃定里面有人在看一般。“初次见面,以后还望请多指教了。”
敬语说得相当得体,口音也根本不像是外国人的水准。只是,“初次见面”的几个字,咬字特别奇怪,像是在...憋笑?
斋藤飞鸟纠结着要不要给青年开门,打个招呼。
若是放在平常,受身份的限制,她是会故意不与邻居见面的,更何况又是同龄异性,被杂志拍到又是一桩麻烦事。
可现在的情况是,很有可能这位新邻居和自己根本就不是初次见面,甚至很有可能他已经认出了自己——那回避就毫无意义了,而后者是斋藤飞鸟所特别不愿意见到的局面,这说明她又要搬家了。
但是偏偏,自己还很有可能无意间冒犯了他,甚至还有可能受了他的帮助?这让她心里又是过意不去,又是害怕,毕竟现役偶像出手伤人,要是捅出去,再怎么样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了。
——更何况现在人家就站在门口,虽然现在是笑嘻嘻的,可谁知道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正犹豫纠结着,青年忽然又开了口。
“一会儿我还要去学校报到,今日若是时间不合适的话,那我择日再登门拜访。一点薄礼,先放在门口啦。”
说罢放下手里的纸袋,好像真的要离去的样子。
“学校报到...”斋藤飞鸟一听更内疚了,就算不是她干的,可是都让她看见了那个巴掌印,总不能让人家新邻居第一天来霓虹,就顶着个红印子去上学吧?
——罢了罢了,大不了被认出来就被认出来,实在不行收买一下,再搬家就好了,先把人情还清了,心里也好受一些。
这样想着,斋藤飞鸟推开门,也不管阳光有些晃眼,哒哒哒追到楼道,用最大的力气喊住正在下楼的青年。
“等...等一下!”喊住人之后,她有些气喘,也就顺势低头扶住膝盖,不敢抬头看向青年,只听见前面的脚步声停下了,就鼓足了勇气说着:
“我,我有些遮瑕膏,帮你遮一下吧,那里。”斋藤飞鸟直起身,往自己的右颊指了指,却未曾想无意识的抬头,正对上了站在几层阶梯下,青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呜——完蛋了,绝对是认出来了!”她心里哀鸣。
“啊,那就麻烦您了。”青年的目光又恢复了一开始的人畜无害,让小鸟怀疑刚刚的狡黠只是错觉。“这个是昨天意外撞上电线杆留下的印子,我还在想今天报到怎么办呢。”青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也让小鸟更加笃定是自己犯下的罪孽了。
撞电线杆能撞出五个分叉,也是本事。斋藤飞鸟心底吐槽着。不过,她倒是不讨厌这种心照不宣的遮掩与回避,和她的鸵鸟心理很像。
至少说明,对方没有恶意。这样一来,或许只需要搬家就可以解决了,不用再麻烦地去做什么收买。
小鸟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着的时候,名叫邱洋的青年又开口了。
“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邱洋,请问您是——”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