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有意气阿肆,对此,张嘴就来。
“这可不是偷的,实话与你说了吧,这是昨日与拂冬见面的那小子不久前专门送过来的。看看这诚心满满,我都感动坏了。”
“哎呦,好大一束,说是亲手摘的。说什么拂冬人比花娇。”
六娘鄙夷的上下打量阿肆一眼:“如此一对比,是个人都不会选你。”
阿肆听着这些,当下嫌恶的蹙起了眉。
难以理解,怎么会有人说着如此腻歪的话,见了一面就如此,再见下去那还得了?
岂不是得动手动脚。
一听就不是好人,这些情话张口就来。
也就骗骗那些不经事的小姑娘。
“这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束花,也值当你特地跑来到我跟前提上一嘴?”
六娘道:“拂冬觉着好,那便是好。”
她挑剔的目光落在阿肆身上,先前觉着公子不解风情,没曾想他身边伺候的小厮也是如此。
阿肆眉头蹙的更深了。
就真么一个登徒子,拂冬竟倒在他这些花言巧语之下。
“听着就不是个好人,你瞎起什么哄?你若真为拂冬着想,倒不如劝劝她离这人远些。”
六娘觉得阿肆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什么不是好东西,他阿肆就是好东西了?
六娘忍不住笑了起来,粉扑扑的往下掉,阿肆嫌恶的后退几步。
“那是人对拂冬有意,你懂什么?”
“那人对拂冬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只觉得非拂冬不可,我瞧着拂冬也不曾抗拒,没准这事就成了。”
阿肆脸色有些僵硬,想来是被六娘堵着,扯东扯西,才勾起不耐烦。
“拂冬的事,与我何干?你与我说这些作甚,我和她从不曾有过什么,她如今也有你们认为不错的对象,我倒纳闷,你非拦着与我说这些作何?”
六娘挑了挑眉,察觉出阿肆的情绪波动。
她当下琢磨出那么点意思。
她很是无所谓的走到一旁,让出道来:“没什么,就是让你尽早准备份子钱,到底是一个府的,万不能过于吝啬。”
阿肆正要提步离去,听到这么一句话,硬生生停了脚步。
“拂冬要成婚了。”
六娘眼眸一转,一点儿也看不出撒谎的痕迹:“那人生怕拂冬让旁人娶了,听说火急火燎的寻媒婆呢。可把咱们姑娘高兴坏了,直说能见新娘子。”
阿肆一直知道六娘的嘴,骗人的鬼,可不可否认,听了这话,他慌了。
即便,他也不知,自个儿在慌什么。
阿肆原先不信的,可在书房伺候时,他魂不守舍,险些打翻了茶盏。
这件事压在他心里,闷的不行,得了空闲,他特地跑了趟墨漪院。
这会儿,裴幼眠和拂冬她们都离开了。
阿肆像楚汐请安行礼。
楚汐瞅了他一眼,嘴边出现一抹极淡的笑意。
她总算明白了,为何方才六娘在府中大肆宣扬要备贺礼祝拂冬新婚是为了什么。
因为依拂冬的性子,就算有假,假的离谱,她也懒得去纠正,能够做到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