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柳妍似乎有意无意,至少她的话实在刻薄,在这慎刑司里面口出恶语,实在让她不高兴。
“这个姑娘的话,似乎又欠妥当,一切还未定罪,怎么在你嘴里,她便成了狠手辣的杀人犯,难不成你比我俩厉害,这么快就抓住杀人犯了?
许弋开口了,她对着沫沫冷冷的厉色,她怎么能看不出柳妍和沫沫之间的眉目呢,她最看不惯后宫这些女人,惯于用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手段。
只是许弋此话一出,那沫沫却是立即吓得不敢动,连连摇头,口里说着“不敢”,整个人都躲到了柳妍的后面。
禾苗见此情景,心中十分感激许弋,她多看了她一眼,只对着她过来的那双眼睛,微微一笑。
“禾苗谢许大人!“
禾苗盈盈一拜,身子朝许弋福扑过去。
向前走了一步,和旁边的柳妍分走了。
“两位大人,各位姊妹,柳妍污我与刘青有染,此事关系到我的清白,而且此事与事关命案,兹事体大,既然柳妍姑娘说,此事可为情杀,而凶手又与死者珠胎暗结,实为情杀,那么禾苗希望两位大人就该一查到底了!
禾苗的目光扫过柳妍,她本来本来就打算让她离开玉圆宫,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的命,只是没想到,柳妍此刻咄咄逼人,几乎是要将她推上死地。
此时她已经明白了,便不再对她心怀幻想,而是把自己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禾苗祖父原是云州太守,家里的女子生下来就会点上守宫砂,女儿一家不出嫁,守宫砂就会一直留在身上,就这样……“禾苗缓缓地伸出手臂,露出雪白的臂弯上的一点朱砂印。
“这两位大人,能不能证明禾苗是无辜的呢!”
禾苗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柳妍此刻却露出了对自己守宫砂的疑惑,显然她不知道守宫砂是什么。
青仪走了过来,看了两眼,许弋却没有动,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便大声说:“只有贵妃娘娘生下来,才会刺上守宫砂,颜色嫣红圆润,大概绿豆大小,嫁人后就会自动消失,这是做不到的,自然可以证明清白。”
玉圆宫众人面面相觑,而许弋此刻却是笑容可掬,这女子果然与众不同。
本来是贵妇,难怪和那些丫鬟不一样。
“这又说明什么呢?那件染血的衣服也是做不假的,即使以前身分再高,现在也不像我们那样,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柳妍竖起眉毛,讥笑着说。
只是禾苗还来来回回的说话,许弋便开口道:“如果没有记错,刚才是你说禾苗姑娘与刘青有染,而杀害刘青的人也曾与他珠胎暗结,如今又如何改口?
“禾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不知道柳妍姑娘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许弋的眼睛瞟了柳妍一眼,她只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话,只是听到柳妍耳边,却是惊涛骇浪,心中惶恐。
若此时靠近柳妍的身旁定能听见她正叮咚的心跳声。
青仪不知道今天许弋是怎么了,她一向傲慢冷淡,从不与人争辩,今日却不知为什么,原以为事情要她来主要负责,只看了许弋一眼,恐怕不会草草了事。
青仪仍在沉思今日许弋的反常,却听许弋接着说:“守宫砂主要是鹦鹉血、朱砂等染料融合而成的用料,金贵考究,所以守宫砂只能用在贵族嫡女身上,象征地位。
可由此断定禾苗是无辜的,那么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