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的高一着竟令人意外地沉默了。
周游忍不住催促他道:“高一着,问你话就赶紧回答,我们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磨磨蹭蹭!”
名字被提起,高一着不能不答:“因为……我们的心脏是特殊的,是与你们不同的……”
“你们的心脏,是被种下了种子的心,对不对?”
江月心粗粝的嗓音在一旁沉沉响起,令周游和张小普俱是一惊,就连吭哧吭哧不愿说出实情的高一着,也是颇为惊讶:“你怎知……知道还问我?”
周游忽然想起江月心在路西?冯尸体旁边说了一半的话。
“心脏被攫走的话,我想是有一种可能……”
当时江月心说了一半的话,此时细细琢磨,竟大有可品味之处。周游一直盯着高一着的目光,此时不由转向了江月心。他知道,不用他操心问,自然有人会问。
果然,高一着按捺不住,急急道:“你……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内部机密?”
江月心冷笑一声,道:“树精折腾这些事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不是头一次见这手法。只不过,当时那树精尚且还在摸索阶段,不想,今日竟真叫她琢磨成了?”
高一着虽然还是摸不透江月心的深浅,但惯性使然,他还是忍不住趁机赞颂了一下他主子:“那是当然!我家主人神功盖世,如何是尔等俗辈可以想象的!”
“少说那些没用的!”江月心有意无意的,又将束着高一着的水索收紧了几分,道,“高一着,你且说说,你们心脏中的种子是如何种下的?种下的又是何种属的种子?种下种子有何特殊作用?你又是如何将他人心脏装入自己身体,而无异状的?”
高一着团起来的身体很不舒服地来回扭了扭,就好像他不情不愿的语气一样别扭:“我们拜在主人门下,主人自然是要想方设法提高我们的修为了。你知道,无论我们怎样用功修习,一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若要打开自我的极限……”
“若要打开极限,就要借助草木之力,将属于人的边界限制打开,吸收属于草木近乎自然的真气与生命力。”江月心再一次打断了高一着,冷冷道,“我说过,我不是头一次见这些鬼蜮伎俩了,你不必多费唾沫给我解释,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江月心自己是心里明白,可周游却是越听越心惊肉跳:“难道……这就是两通者的……制作方法?”
张小普在旁也是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在我的前世记忆里,好像并没有这一出……”
“确切的说,这是将世界上所有的人全都转换成两通者的方法。”江月心道,“当然,这还是我初遇此事时的认识,这些年过去了,谁知道那树精又在这上头整出了些什么幺蛾子?所以,还得听听高一着是怎么说的。”
高一着被点了名,只好不情愿答道:“就按你问我的答……第一,我们几个的心里头都种下了种子,时间呢,就是在体育场演唱会那一战前夕;第二,这种子是一种奇异植物的种子,是叫做什么檀什么当生什么……”
“檀列当生?”负局生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