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玄义先生的异能课么?”裴元昙提醒道。
这一语,真是惊醒梦中人。
“移动灵桥!”
“移动灵桥!”
裴元献和番吉吉如出一辙的反应,说的答案一毛一样。
然而,裴元昙早已喊道,“不机兄,焘兄,咱们一起通过灵桥移动,最后合并成一个异能守护界吧!”
“好!”
另一边二人求之不得。
不一会,师无芳背着玄真,紧紧跟着其余三人,顶住异能真气所组成的光波结界,开始沿着对方疾射而来的灵气桥梁纽带,缓缓的移动起来。
那祝焘和释不机在另一边如法炮制,与师无芳等人成功会合后,再双结界合璧,形成一个新的完整大波浪光团,顽强抵挡住蝗鬼虫群……撤退。
就在他们出去的路途中,不断遇有其余弟子的结界力量加入,使得那移动的异能守护光波团越来越强大,已完全不惧那异常密集的飞鬼虫群……抗衡。
就好似雨天之下齐集众人之力,能直接撑起一把屋顶巨伞,使得他们可以有恃无恐的逃出了万鬼林儿……安全。
“你……你……你……”
裴元献刚出来就看见了站在入口处笑嘻嘻的讨人厌和惹人嫌,立即以一副气急败坏的面色指着他们的鼻孔,想骂人又实在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我……我什么啊……你想干什么!”申广延汹汹回指道,简直盛气凌人,就差扮一副鬼脸了。
反而是番吉吉天不怕地不怕,直接指着那二小鬼喝问道,“刚才在林里是不是你俩捣的鬼?”
“捣什么鬼?飞虫儿鬼?”嬉皮笑脸的谢广进当然否认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二人捣鬼啦?左边这只,还是右边这只!”
“嘿嘿……说不定是哪一只呢!”申广延理直气壮的附和着,简直盛气凌人。
“咳!咳咳!”祝焘想当个和事佬,却又不敢明目张胆。他这时只能有意无意的表达,希望双方最好各退一步,可惜事与愿违。
“不是你们?那你们却怎么一点事也没有,明人不做暗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番吉吉看着从容若定,衣衫完整的申广延和谢广进,心想他们定是提前做足了准备,遂继续怒斥喝问。
“你凶什么凶!”
那毫不示弱的申广延也开始怒吼道,“我俩早早就出来了,哪像你们非要一条黑路走到底,自己不知死活,倒还怪罪起人来啦!”
谢广进接着一通数落,说的更难听了。
裴元献听了,明知他俩小鬼指桑骂槐,气不打一起来,立即还口骂了回去。
裴元昙向来与小弟一条心,岂能置之不理,当然帮口。
若不是碍于祝焘和释不机在场,还有师无芳和番吉吉关心的侧重点不同,恐怕双方早已打了起来。
谁知,时间刚刚好。
正在两拨平时对立的子弟人物发生激烈争吵时,那老奴领着赤犬准点过来,将他们带回了石院内。
“啊呀呀!小真真怎么还受伤了?”玄昭看着师无芳背上双眼紧闭的玄真,十分心疼的说,“快!快把他送到玄彰师弟那里去医治!”
可师无芳却一动不动,不明白的问道,“难道这里没有解药么?”
玄昭解释道,“这里只能医鬼!”
一听这话,师无芳立即明白过来。他二话不说,背着胖乎乎的玄真,使动移形幻影流星步,很快来到野间小路的僻静处。
院内重新上课,院外秘密行事。
“所谓驱鬼使凶,即是让鬼凶为我所驱策,尊我为主,听我号令,属于御阴法。御阴者,最忌反噬,可谓一着不慎,肇祸于无形无端,轻者失魂落魄,重者形神具殒,最后不得重生……”
台上,玄昭依然滔滔不绝,直至两道人影站立于课堂门前,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极其突兀的傻笑。
“鬼啊!”
玄昭的这一句惊吼,立即引起了堂内所有子弟的注意目光。
他们纷纷看向了门首处,霎时间惊愕不已。
只见玄真像个没事人儿那样,脸色玉润清新,精神焕发,左手紧紧按住装有飞鬼虫的小竹篓,得意洋洋。
“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玄昭蹲了下来,双眼高度正好与对方平视,以便于查看。
而那番吉吉还没请示允准,就早已擅自脱离座位,优先跑了出来。
“我刚才只是睡着了一下子,醒来后就好好的没事啦!”玄真笑嘻嘻的说道。
难以置信的玄昭,拿过玄真的右手,摊开他的手掌心来看。只见其上只还遗留有三道浅浅的粗刺牙印,呈三角方位布置,已确认毒性全无。
玄昭还想拿过小竹篓来细细观看一二,却被玄真死死的捂住道,“它是我的!我的!”
“好好好,它往后都会是你的小宠物了!”玄昭站了起来,转向师无芳,疑似瞥见了什么。他惶惑的问道,“你也受伤了?”
师无芳赶紧掩住破了点表皮的手指,笑着解释道,“可能是在鬼林子里,不小心碰到了荆棘刺!”
那玄昭听完更加疑虑道,“你有没有带他去到药院?”
师无芳如实说道,“小真他在半路上就突然惊醒了,还坚持说自己肯定没事,只一心顾着回来上您的课,所以叫我快原路返回,说再给您看看如何!”
玄昭很是满意,难得玄真这般有心求学,岂不知这话儿对方编的还可以。他遂点头道,“好了!你们都快入座吧,我还没讲完呢!”
番吉吉牵着玄真进去,师无芳尾随其后。
然而,师无芳滴血解毒的那一幕,却正好给守院的赤犬老奴看了个透彻。他在课后将情况如实的告知了玄昭,而对方早已猜知了内情,只是不愿当场戳破。
放学后,在众子弟回去居住舍的路上,那师无芳却被山场宫保院的护卫官无缘无故的拦住,直接带走。
众友虽很不解,但也不敢作出丝毫阻拦,然而这其中却大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