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说回魔君。
那白幽魇自从拜别九藏老前辈后,就一直向往南方。
这日准时出发。
那精神矍铄的白幽魇,独自骑着魔宠狮猊兽,一路沿着沧浪大道下行,来到了平凡的人间。
“这便是南海天池了么?”
他站在刻着海角天涯的巨石上,望着眼前毫无边际的浩渺之水,白幽魇心里暗叹道。
一个白发老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他问白幽魇道,“不知远客此番前来我方偏僻,有何贵干?”
白幽魇客气的反问道,“敢问老先生,此处可是天冥之地?”
然而老翁倏地消失了踪影,不知去向何处,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神奇也。
“啸啸啸……”
不一时,魔宠狮猊兽向着水面下哮吼了起来,暗示底下有变。
果不其然,之前那个老翁竟身穿战斗铠甲,肩披海雪冰袍,背后站着一支支鱼兵水将,居然来者不善。
“我乃南冥天池的护卫地保官,世代镇守于此,你这厮竟敢前来挑衅!”白翁喊话道。
那镇定自若的白幽魇,依旧轻松应对。只见他微笑道,“原来你是个老海保,快请上来说话!”
“你给我下来!”白翁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我此行只想拜见鹏祖,肯定不想动起干戈!”白幽魇解释道。
“照啊!”
可那老翁硬是不识趣,非要与对方一斗到底,结果却可想而知,他一败再败。
但白幽魇有事相求,哪敢真正动手,只不过点到为止,将一班海府兵将风卷残云般打退,然后骑着狮猊兽,犹如蜻蜓点水般,奔跑在南池水面之上,朝着无名岛进发。
看来,白幽魇遇到了同样的难题——
无名岛眼看就在那里,可他就是到不了。
别说上岸,他就连无名岛的边边都碰不到,顿感莫名其妙。
那冥岛就像是夹杂在龙卷风中断了线的纸鸢,漂浮不定,若即若离。
“哈哈哈……”
一阵阵狂笑声响起,水面之下又出现了海保老翁的身影。他嘲笑白幽魇道,“你要是没有指引,休想踏上南冥岛半步!”
“我已说过,此行绝无恶意,还望老先生您指条明路!”白幽魇依然客气的问道。
“再与我三战,若你皆能胜出,我便如实奉告,否则请你原路返回!”那老翁自以为是道。
这样看来,魔君正求之不得,试问天地五界之内,能有几多正邪人物,足够是他的对手。
所以双方斗战,自然又是白幽魇三战三胜,将海保老翁打个完败,依然不伤对方毫毛,以示友好。
“你若想登岛,须往水下走到底……好自为之罢!”说完,海保翁匆匆潜入水中,不见踪影。
“水下走到底?”白幽魇暗自沉吟道,“可那岛不是在水上面吗?罢了,反正我这宠儿‘啻谛兽’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几乎无所不能,让它下去便是了,却又有何难!”
不一会,骑着狮猊兽的魔君果真潜入了南池水底下,这里果然是一番新天地。若不是海保翁提醒,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水下去,原来真的有关键线索,可谓诚不欺人。
海底有座城,城里有白冰。
在这整座城堡的外墙,淡蓝色火焰熊熊燃烧,其内还有座座建筑阁楼,如水汽蒸腾而起,风格历久弥新。
“可燃冰城!”
在那门楼之下,俨然站着一个白净人物,正是之前的海保老翁。
“白某有礼了!”魔君跳下坐骑,客气的问候道。
“贵客请进吧!”海保翁客气相迎。
俩人入到内里,冰城果然光明透亮,毫无瑕疵遮掩,那鱼兵水将早已列队欢迎。
“敢问客从何来?”
“实不相瞒,我乃幽冥十域魔界之君主,特来此拜会南冥鹏祖,烦请您老引见引见!”
“你也真够爽快。可那幽冥域界离此洲海池府,相隔路迢山水遥,几乎是从霄汉通往间狱,可见你心当真虔诚……而且方才交手之时,你似曾留有几分余地,老头也当该多谢了!”
“在下哪敢奢求,请问尊号如何?”
“老渔翁的贱字轻号,岂敢称尊。白先生不妨呼我为‘南公’罢,权表年长而已!”
“如比便好,在下敢问南公老前辈,您可有鹏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