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额间花胎记呢?”
闻言,许如商抬手摸了摸自己额间处,而后,马上就将手放了下来,知道玄元时又想在她放松警惕时,从她嘴里知道些事,真是城府颇深啊。
“看来,玄公子对我小时候了解不少啊。”
“自然!”想他刚入京的几年,北境战事吃紧,父亲无空入京,天坤帝言感念玄家忠诚,体恤他们母子二人在京不易,特赐他们可在年关之时,前往北境待上一段时日。
“敢情玄公子是靠别人脸上的胎记认人的,胎记没了,人便也认不出来了。”
“……”
玄元时汗颜,许如商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倒是呛得他说不出话来了。不过他属实是冤枉啊,来来回回左不过六七年,自从战事初平后,他便未再踏足北境了,最后一次见面时,她不过才六七岁,这些年,长开了不少,倒是真的让人认不出来了。
许如商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额花楼背后真正的主子是你。”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你说呢?”
虽然玄元时没有正面回答,但在许如商眼里,这也等于是承认了。
她不会猜错的,那日在额花楼的楼梯上见到雕花时,她有些疑惑了,后来知道玄元时的身份后,便大致明了了,如今,玄元时的一句话,真正让她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她不明白玄元时为什么要将她的额间花胎记雕刻在额花楼中,但她大概知道了,玄元时绝对不是眼前的花花公子模样,她总觉得,玄元时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玄元时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半是无畏,半带威胁,冷冷道:
“好了,这婚是退不得的,相信你也知道两家长辈都是有所考量,才会定下这件婚事的。所以,莫再想这些毫无意义的事了。但若是姑娘不信,尽管去提,玄某绝不阻拦。眼下这食也消得差不多了,姑娘请自便吧!”
许如商看着玄元时离去的背影,不禁腹诽,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的,明明自个儿心属他人,却不乐意取消婚约,现下又将自己丢在这僻静之地,真是不讲道义!
话虽这么说,但玄元时刚走开没多远,许如商就远远地跟在了他后头。
听着后头的脚步声,玄元时这才加快了脚步,恢复平时的步伐,余光瞥见许如商的身影,不禁扬起了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