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玄甲铁骑长途跋涉而来,正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的时候,萧逸不坚守大营,恢复气力,却主动跑到宛城下挑战,如此不合常理的用兵,背后定然有着什么阴谋,嗯,一个巨大的阴谋!”
“那依先生之计,该当如何为好?”张绣虽然无谋,却并不鲁莽,听完贾诩的分析,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对付‘鬼面萧郎’,再谨慎也不为过!
“见怪不坏,其怪自败!将军只需紧守城池,不理会他也就是了,曹军如今前有坚城难克,后有淯水拦路,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军中粮草又以消耗殆尽,不出数日必然自乱,到时再大举进攻,马踏曹营,必获全胜!”
贾诩虽然看不透萧逸的鬼把戏,但对眼前的战局却很清楚,拖的越久,对自己一方就越是有利,宛城防御坚固,又有数万大军驻守,万无一失,曹军经过先前的惨败,锐气已丧,就算拿出吃奶的力气来也攻不下宛城!
既不的进,那就唯有后退,不过曹军背水为营,乃是兵家绝地,又岂是轻易能动弹的,现在是秋九月,前几天又刚刚下过一场暴雨,淯水河一日三涨,既宽又急,舟船难渡,十万大军要想过河,至少需要几天的时间,只等他们半渡之时,以兵马随后掩杀,必获全胜!
如果对方不进不退,就在原地坚守的话,那就更妙了,贾诩早就让人四处散步谣言,就说:‘曹操身负重伤,马上就要一命归西了’,消息传出,最多十天半月,许昌的朝廷中必有异动,各路诸侯也会落井下石,抄袭曹操的老巢,到那个时候,曹军就是想撤也没机会了!
所以贾诩的计策就是一个字……耗,他不相信萧逸能耗的过自己,他更不相信萧逸能让十万大军飞过淯水去,只要耗下去,自己就赢定了!
一面金色的‘免战牌’挂在了城头上,任你百般挑衅,我就是坚守不出,看你能怎么样,有本事就带着骑兵攻城吧,保准你来多少,死多少!
“无胆鼠辈,吃本都督一箭!”军阵之前,萧有突然跃马冲了过来,在离城门还有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时候,伸手抽出绝影宝雕弓,而后扣上一支燕尾箭,闻闻瞄准了城头……
“嗖!……啪!……哗啦!”
一道寒芒闪过,燕尾箭正钉在‘免战牌’的绳索上,牛皮绳子一断,‘免战牌’顿时摔落下来,砸了个稀烂!
“万胜!万胜!……大都督万胜!”一箭射中,玄甲军顿时欢呼起来,萧逸将‘宝雕弓’高高举起,也是得意非常!
“欺人太甚了,文和先生,咱们怎么办?”城头上,一众西凉军校却是面如死灰,“鬼面萧郎,果然是骑射双绝!”
“无妨,他射落了一面,咱们就再挂上十面,看谁沉不住气!”贾诩不气不恼,真的让人在城头上挂了十面‘免战牌’而后又摆下一桌酒宴,他和张绣一边饮酒,一边听萧逸在下边骂阵,听到精彩处,还鼓掌喝彩,就当是多了一道下酒菜了,反正我就是不出战,看你能怎么样……
面对如此厚脸皮的敌人,萧逸也是无可奈何,唯有愤愤而退,就这样,第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萧逸再次来到城下挑战,不过他也懒的自己动嘴了,而是派出一百多名经过培训的‘骂阵手’,从清晨一直骂到了黄昏,口水都快流成河了,西凉军还是坚守不出!
第三天,萧逸连骂阵的兴趣都没有了,也在城下摆了一桌酒宴,自斟自饮,还和城上的贾诩交谈了几句,品评了一下饮酒的心得体会,结果自然是萧逸这个‘酒鬼’大获全胜了……,西凉兵还是坚守不出!
第四天,贾诩和张绣再次坐到城楼上,还特意让军中大厨整治了一桌子酒菜,准备继续跟萧逸对耗下去,反正每多消耗一天,对他们就更有利一分!
结果从清晨时分,一直等到正当午时,曹军大营一点动静也没有,萧逸和玄甲军的踪影更是看不到,这不禁让城楼上的一众西凉军校有些疑惑,莫非‘鬼面萧郎’懒床了不成,听说这家伙可是有睡懒觉的习惯呀!
正当贾诩准备派人去探听一下情况时,一队玄甲军士兵骑着快马出现在城下,用弓箭射上来一封书信,而后调转马头,又跑的无影无踪了!
贾诩连忙打开书信观看,上面只有简单的八个字~~“来日方长,好自为之!”
“不好,鬼面萧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