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他……他摔伤了!”
徐满亭一愣,老陈正是他刚刚派去到台州府送信的老仆。
说是老仆,只是跟随他时间很长,年纪并不太大,还不满四十岁。
“他怎么摔伤的?”
“小的不清楚,只说是走着道自己摔伤的。”
徐满亭觉得很奇怪,因为台州府离太平县并不远,所以他就让徒步去台州。
好好的走着道,怎么会摔伤呢?
正说着,老陈被两个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老爷,我对不住您哪!”老陈一脸羞愧地道。
徐满亭皱眉问道:“你是如何摔伤的?”
老陈苦着一张脸,说道:“小的也不知咋回事,走着走着,这脚一软,就摔地上了,爬起来后再也走不动道了!”
徐满亭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仁知县背后下黑手呢。
“你回去歇着吧,晚会儿我请个郎中过来给你瞧瞧。”
徐满亭打发老陈离开后,马上又找了一个年轻的下人,让他带信赶往台州府。
过了约一柱香时间,徐满亭刚喝了半壶茶,听得外面又传来一阵叫嚷声。
徐满亭心里烦躁中,听到叫嚷声,登时就恼了。
他出门,厉声道:“又有何事!”
刚才跑过来报信说老陈摔倒的那个下人,又一路小跑过来了。
“老爷,不好了!齐福也摔伤了!”
徐满亭闻言便是一呆,这事儿也玄乎了吧!
不一会儿,送信儿的齐福也被搀了过来。
“你又是如何摔伤的?”
“回老爷的话,我也不知咋回事,走着走着,这膝盖一软,就摔了个大跟头!”齐福比老陈还狼狈,满脸是血,好像是脸冲下摔地上的。
徐满亭的头一下子就懵了,天下间还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脑筋急转,这应该不是巧合,定是那任知县搞的鬼!
但他却想不出来,任知县是如何做到的。
“我还不信了!”徐满亭大怒。
他立刻又派出两个家人,再赴台州府。
这回更快,徐满亭回到房中,屁股还没坐热,又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
徐满亭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报信的那个家仆走了进来。
“老爷!刘万和计成,他俩……也摔伤了。”这回他不似上两回一样高声禀报,而是低眉顺眼地小声对徐满亭说道。
徐满亭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欺人太甚!”
报信的家仆吓得一缩脑袋,他报信还报错了?
徐满亭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他坐在房中,脸色木然,呆了好一阵子,才走出门去。
他把四个摔倒的家人一一问话,让他们把摔倒时的详情仔细讲与他听。
但徐满亭并未问出个究竟来。
若是单一来看,他们几个都像是意外摔伤的,跟旁人无关。
可四个人先后如此,鬼才相信是个意外。
徐满亭没有再派人去送信,他知道,再派出去也是同样的结果。
“任仲,没想到你竟有这份能耐!老夫真看错了你!”
整个下午,徐满亭都如坐针毡,他在前院转到后院,后院转到中厅,不时冲那些收拾东西的仆人们撒火。
晚饭过后,徐满亭让家里的十来个护院严加防范,以防贼人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