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旁边看着他的其他三个人,面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因为这时候,一旁的侍卫按照顾澜烟的吩咐,竟然又取来一个罐子,从里面掏出蜂蜜涂在了惊蛰的身上,越是伤口的地方,涂抹的越多,黄色的晶体在惊蛰身上凝结。
粘稠的液体从他的四肢向下缓缓地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整个人的身上混杂了鲜血、盐巴和甜蜜的味道,诡异到让人难以想象。
惊蛰等人根本不知道顾澜烟到底想要干什么,抹盐巴自然会让人疼得发狂,蜂蜜又有什么用,难道是要甜死他吗?
惊蛰强忍住身上的剧痛,大笑道:“你黔驴技穷了吗?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别在大爷跟前装模做样了!”
顾澜烟低下头,微笑了一下,道:“我坐的还是太近了,都闻到甜蜜的味道了呢。”
她像是有些害怕了,微微的向后撤了撤……
旁人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就在这时候,行刑者再次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铁桶。
惊蛰等人原本还不以为然,可是等他们看清楚铁桶里的东西的时候,脸色全变了。
“我听说,蚂蚁、爬虫、老鼠这些东西最喜欢蜂蜜的味道,而且我还在蜂蜜里面加了蜜糖,那味道一定好极了。”
顾澜烟静静地道,神情竟然有几分天真,像是很认真地探讨着这个铁罐子里动物是否会真的喜欢这些味道。
不等惊蛰反应过来,那行刑者已经把一铁罐子的东西从头到脚倒了下去,在瞬间,蚂蚁、爬虫、老鼠爬满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惊蛰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一直对行刑无动于衷的其他三个人,他们惊恐的看着惊蛰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蚂蚁,黑色拇指盖大小的爬虫,甚至还有三只灰扑扑的老鼠咬住了他的伤口。
惊蛰原本全身都是伤,皮肉绽开,这样的万虫啮体之苦,惨过一刀刀的凌迟之刑。
顾澜烟的声音很平静:“这老鼠我已经饿了一个晚上,虫子吃的是长在山间的断肠草。
他们的唾液本身就是毒液,会让你浑身的伤口剧痛难忍,肿胀不堪,至于蚂蚁……
想必不用我说了,是不是痒得很舒服?”
惊蛰的身体在片刻之间,开始肿胀、溃烂,整个人甚至连眼皮都爬满了蚂蚁。
那种伤口疼痛加倍再加上奇痒入骨,让他真正明白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拼了命发了疯似的惨叫,就在这时候,蚂蚁闻到蜂蜜夹着血腥的气息,黑压压地爬进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让他浑身剧烈的颤抖。
惊蛰发出一声声极尽凄厉的惨叫,如同坠入十八层地狱。
这些暗卫现在才知道,顾澜烟的惩罚,比他们所经历过的任何一种酷刑都要残忍,而且,这种难以忍耐的折磨,会让人彻底发疯的。
半个时辰之后,惊蛰全身的皮肤都已经溃烂,蚂蚁钻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已经没办法说出半个字了。
顾澜烟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三个人,道:“再过一个时辰,他这副皮肉就要被蚂蚁吃光了。
你们是不是也想试一试?真的十分有趣!”
这甜蜜之中带着恶毒的声音,让其他三个人连骨头都在哆嗦。
突然,惊蛰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仿佛他的舌头和声带已经被蚂蚁咬断了……
左边一个人再也不敢抗拒,第一个开口,道:“当时强暴刘氏的人就是惊蛰,就只有他一个人!我没有干!我真的没有!”
另外一人也唯恐落后:“是,都是惊蛰一个人!宁国公主最信任的就是他!”
顾澜烟看着另外一个沉默的人,如果没有记错,上一回宁国公主是管他叫灰奴,道:“哦,是这么一回事吗?”
此时,惊蛰失去了声响,全身被可怕的蚂蚁和爬虫淹没。
没有惨叫声,没有呼吸声,只有动物“吱吱”地吮吸血肉的声音。
唯独灰奴面色闪烁不定,最后道:“我……我不知道……”
顾澜烟的笑容更深,吩咐行刑人将铁桶里剩余的蚂蚁靠近了灰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人撒谎的,对付撒谎的人,我会比那些不开口的更加残忍。”
灰奴还没等那东西靠近,已经惨叫一声,道:“震断她心脉的人是惊蛰,强暴她的是他们俩,划破她肚子的人是宁国公主……
我,我是负责将她丢在那个巷子里头——”
哦,原来是这样……
顾澜烟转头打量其他两个人:“这么说,你们俩都是在撒谎了么?!真是让我失望啊。”
她挥了挥手,道,“将他们丢到公牛栅栏里头去?不对,这种方法貌似太血腥了,本公主不喜欢血腥的东西,不要让他们就寝,直到死为止!”
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内容却十分可怕,不能就寝刚开始他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他们就将要明白了……
灰奴恐惧地看着顾澜烟,他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可怕的女人!
宁国公主是喜欢折磨人,却也没有这么可怕的法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这样奇异而残酷!
顾澜烟叹了口气,道:“你好奇我是怎么想出这么奇怪的法子来的吗?
哈哈,人被逼的无路可走了之后,这些方法必然就才思泉涌了……”她的笑声就如同幽夜之中的彼岸花一般催命……
“灰奴,你知道我为何单单留下你一个吗?”顾澜烟这样问道。
灰奴看都不敢看旁边已经被蚂蚁啃食地只剩下一具骷髅包着皮的人,努力让自己的目光集中在顾澜烟清秀的面孔上,但这种效果实在是太过微弱,让他根本没办法说话。
顾澜烟挥了挥手,旁边的人立刻处理掉了惊蛰的尸体,她淡淡道:“现在开口说话吧,记得要诚实一点。”
看了刚才三个人的可怕下场,谁还敢不诚实呢?
灰奴恐惧地点了点头,一旁行刑人的头都垂着,不敢往顾澜烟的身上看。
而梅儿却是十分的满意,这些暗卫手上鲜血无数,他们并不只是为了执行任务,杀人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闲下来甚至还比较谁杀死的人更多,其中不少无辜的老弱妇孺,这种人,死有余辜。
灰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单独留下我,但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办的,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顾澜烟微笑,道:“只要你服下这一颗药,我就让你知道你应当做什么。”
灰奴看了一眼梅儿送到嘴边上的红色丹丸,狠一狠心,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顾澜烟声音分外温柔:“你这样听话,我自然不会杀你了,用的着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不过,这药丸吃下去,每十天就要服一次解药,否则的话,只怕你的痛苦要比惊蛰还要多个十倍百倍的。”
灰奴深深低下头去,咬牙道:“灰奴见过主人。”
用这种残忍的法子让暗卫折服,顾澜烟本不屑的,但他们杀死了刘筱儿,还用那么残酷的法子,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的人性。
对付这种人,心慈手然会助长他们的气焰,说到底,这些杀人如麻的杀手,骨子里都是犯贱的。
你好好地说,用金钱收买,他们还看不起你。
只有让他们认识到,你比他们还要残酷无情,你比他们更强,他们才会向你低头。
这就是强者,只有强者,才能让别人畏惧、佩服。
当然,这种法子因人而异,不是对每个人都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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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