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游玉书呢?顾澜烟冷笑一声,一切简直像是安排好的。
“说!这情信是不是你写的?”胡顺妃走到了那游玉书的面前,见他跪在地下不吭声,在他面前站定,“说呀!”
“不,不是奴才写的……是……是奴才捡到的。”
他咬牙道。尽管实际上那边站着的张惠妃与他算是有亲属关系。
可事实上在宫中这几年,她从来不曾特别留意过自己,自己见到她,也是尽量不引起注意,一低头叫一声惠妃娘娘。
在这宫里头,她是主子,他是仆人,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
“是吗?
那是谁的,怎么会掉在宫里了?”
胡顺妃见张家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心头暗自喜悦,面上却越发凝重,冷笑道。
“回娘娘话,想必是哪个奴才值班时,不小心丢失的,写的说不定也是宫外人……”游玉书额头上冒出冷汗。
“你在哪里捡到的,为什么不报上来,非要贴身藏着?
满口胡言乱语!
再不从实招来,我就绞了你的舌头!”胡顺妃面色无比阴冷,厉声道。
“娘娘恕罪!奴才荒唐,奴才该死!”
“还不老实说清楚!”胡顺妃紧追不放。
“请娘娘开恩,奴才……奴才实在是不便启齿……”游玉书一个劲地磕头,却是不肯交代。
一旁的太监狠狠踢了他一脚道:“还不老实说!
真想让娘娘要了你的性命不成吗?!”
游玉书一愣,面上便露出惊恐的神情,随即他连连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既然怕死,就要说清楚,说不定我还会网开一面。”
胡顺妃美丽的面孔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毫无感情。
游玉书瞥了旁边的梅儿一眼,低低地说道:“梅儿,咱们已经瞒不住了,还是招认了。
娘娘心地仁厚,也许会给我们一条生路的。”
梅儿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当下面孔涨得通红,却无论如何张口,都发不出声音来。
她似乎气到了极点,拼命地挣扎,旁边的宫女连忙按住了她。
梅儿毕竟练家子出身,居然挣脱了数名宫女,胡顺妃身边太监明显是会武功的,一个抢身,摁住了梅儿的肩就往下按,往她膝弯里狠狠一踢,梅儿吃痛,一下就跪在了地里。
太监一个耳光就要扇上去,突然耳边利落一声“住手”,太监吃了一惊。
却是顾澜烟厉声喝止了他:“你敢再打人,那就是刑讯逼供!
这供词便也信不得了!”
顾澜烟一开口,张惠妃便立刻挥了挥手,身边自然有人上去包围住那动手的太监。
太监一愣,随即便不知所措地看向胡顺妃。
“算了,放开她,游玉书,你继续说。”胡顺妃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是,娘娘。奴才……
奴才在宫外的时候就已经和梅儿情投意合,可她是张小姐的婢女,而奴才又是张将军的养子。
断然不可能迎娶一个奴婢,所以奴才和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因此我们借着这次见面,商议什么时候一起离开大梁。
正在御花园商议时,不料就被人看见了,后来就闹出了事情。
还发现了奴才身上的情信……”游玉书说完,头低的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