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站在刘君韬身后的白玉兴、陶吉新都是大怒不已,这个镇抚官刚进城没一会儿,还没问问各地百姓的伤亡情况,便想着所要钱粮了,真是岂有此理!
白玉兴和陶吉新纷纷怒目而视,瞪着那李镇抚,让李镇抚带来的手下都是如坐针毡,就连李镇抚本人都是眉头紧锁,有些不自在。
毕竟白玉兴和陶吉新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都是见过尸山血海,身上都是带着浓浓的杀气,一旦发起怒来,像是李镇抚等没见过血的官吏哪里承受得住?
刘君韬听了李镇抚的话也是微微皱眉,说道:“大人,在下确实是缴获了一些钱粮,但贼寇人马众多,这么长时间的消耗下来,其实也没剩下多少。再加上战后各地百姓困苦,在下便私自决定,将这些钱粮全部用于赈济百姓上,全都花光了,所以便没有造册登记。”
“什么!”
听到这里,那李镇抚便怒气冲冲的拍案而起,丝毫没有刚见面时的飘逸和肃穆,完全就是一副饿狼没吃到肉的暴怒嘴脸。
“那些钱粮都是缴获,都是青州府的钱粮,刘练总有什么全力私自调用!”
刘君韬闻言也是冷冷的说道:“蒙阴县、沂水县、沂南县各地的百姓造了贼,不少人家都是家破人亡、孤苦无依,青州府又一时无力赈济,李大人难道要在下视而不见,任由那些百姓衣食无着而坐视不管吗!”
“我看刘练总赈济百姓是假,贪赃枉法是真吧!”
此时,刘君韬看着那李镇抚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贪官污吏,而且还是那种十分没品,贪污手段十分低劣的贪官,心中不由十分厌恶,就好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让人恶心得想吐。
“事实就是如此!”
刘君韬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现在交接完毕,我兖州府民团即刻便凯旋而回,这蒙阴县、沂水县便交给大人了!”
“你不能走!”
李镇抚梗着脖子说道:“不将钱粮交出来,刘练总怕是哪里也去不了!”
刘君韬闻言猛地上前走去,一把抓住了李镇抚的衣领,冷冷的说道:“我刘君韬想走的话,谁能挡我!”
说完,刘君韬便带着白玉兴、陶吉新大步走出了房间。
李镇抚见状不由大声吼道:“我即刻上折子,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君韬头也不回,直接大声吼道:“尽管去告!我倒要看看,有谁敢与我为敌!”
当天,刘君韬便集结人马,率领中军部和张骁军所部人马开拔了,一路朝着玉山镇而回。
而那李镇抚也没有闲着,顾不上整顿各地的民政、军政,直接下了一封状告刘君韬贪墨缴获的折子,派了心腹家人送往了青州府。
之后,那李镇抚便在蒙阴县悠闲悠哉的等了起来,心中暗道:“只要扳倒了刘君韬,让他将那些钱粮吐出来,我就有机会伸手了!”
可是,没过几天,李镇抚便见到了青州府送来的回信。
“立时整顿各地民政,事毕立回,不得与兖州府民团练总交恶,否则立即降职处理!”
看到这份回信,那李镇抚当场呆住了,万万没想到刘君韬竟然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这李镇抚原本是北直隶调任过来的,就在叶宗留刚刚造反之前才到任,对于刘君韬和玉山镇的事情并不了解,所以才会想着趁机打秋风,却不成想直接撞在了铁板上!
青州府的态度让李镇抚心中大惊,明白自己是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物,便急急忙忙的处理了手中的事务,将蒙阴县和沂水县交接给前来赴任的新任县官,自己便逃也似的赶回了青州府。
没过几天,青州府便借口李镇抚办事不力,将其调出了青州府,赶到河南去了。
话分两头。
就在李镇抚被吓住的时候,刘君韬、张骁军也率部回到了玉山镇,整个玉山镇都是为之轰动,刘君韬更是下令全镇大庆三天,让镇上的百姓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