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言禅衣便倚着墙角,默默的闭上了眼眸。
允子言顿觉无趣,但眸子转了转,又高声道,“这夜晚的山谷最是阴冷,我们今夜可能要相互倚靠着取暖了。”
门外的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正要去叫假山贼来敲门的护卫顿时停住了脚步。
言禅衣眼眸都没有抬,只淡淡的说道,“你要是敢再轻薄于我,我一定比二当家先让你疼痛交加。”
允子言下爬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言禅衣的身旁,在离她还有一人宽的距离坐了下来。一部分的衣角交叠着,允子言莫名的觉得和谐。
但他也不敢再靠近些,他的内力还在,现在哪怕十个言禅衣一起上,也打不过一个他。可他就是不敢再靠近,他想一定是因为他的目的是让她爱上自己,所以自己才不敢鲁莽。
没有人会真的爱上一个逼迫于自己的人,他这样对自己说着。
闻着身旁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允子言却是一直也睡不着。
坐在这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头顶那小小的天窗,头顶的星空纵然美妙,却也只有巴掌大小。而身旁的少女也很娇小,却好像在他的某处,占领了一大块地方,例如他左侧的地板,例如他的整个鼻腔。
许是因为白日里的迷药下的有些狠了,少女很快便真的睡熟了过去,平缓而清浅的呼吸,莫名的让他心安。
他突然之间有些迷茫,这样的戏码,好像脱离了他的计划,那么接下来呢,要怎么办?
“阿嚏。”
熟睡中的少女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允子言莫名的便凑了上去几分。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炙热,她终是在睡梦中失了警惕,也就那般慵懒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已经无意识的揽住了他的腰身,枕上了他的手臂,窝进了他的怀里。
此时的允子言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打断了这般的绮丽。
他的鼻腔好像不再属于自己,里面充斥的,是另一个人的味道,有淡淡的香,有淡淡的甜,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在。虽不知道是什么,却让他产生了无比的眷念。
他突然很希望这个夜晚可以再长一点点,长一点点,长到日出不再来便好。
允子言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这一夜自己睡的无比安稳。
然后早上是被踹醒的,言禅衣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很疼,但他却觉得清早起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他便莫名的满足。
“我说了你若敢再轻薄于我,我定会让你痛苦不堪的!”言禅衣怒目瞪着面前的允子言。
早上在陌生的怀抱里醒来,她简直又羞又怒,若不是没有内力,她定会打的他鸡飞狗跳!
“不是我轻薄你啊!”允子言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指着昨晚言禅衣蹲坐的墙角道,“昨夜我离你一丈远,是你自己往我这里靠的呀!”
自然不是言禅衣主动靠过去的,允子言就挨着她散发着热气,她也就本能的靠了过去。只是这转移了接近一丈远的距离,却是允子言搂着她轻轻的挪的。
她本就是从迷药中没清醒完全,昨夜自然也是睡的比往日都深沉,以至于被人抱着移了那么远,她却是半点知觉都没有。
言禅衣顺着允子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角落,好像才真的是自己昨晚窝着的地方。
所以是自己主动过来的?虽然证据是这般显示着,可她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睡相有这么差吗?能滚这么远?可自己也从来没有摔下过床啊?
言禅衣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面对允子言,这个男人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她现在一点也不确定。
他说有个好男色的二当家,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过这柴房。若真是二当家想要的人,怎么可能一顿饭都不给送来?难道上了二当家的床便只剩死?所以干脆别浪费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