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早就出现过这般的情况了,他虽人还没回到都城,却已经有人偷偷向风骨表达了这方面的意思了。
言禅衣被他冰冷的语气吓的打了个冷战,对他的答案却是感到窝心的温暖。他说的对,若他屈服一次,恐怕真的等到两人再相会之时,他的后宫已经人满为患了。
“好,”言禅衣在未有尘的怀里翻了个身,也环住了他的腰身,甚至把头都埋在了他宽厚的胸膛里,一边用力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香,一边柔声道,“我等你。”
未有尘嘴角轻勾,将怀抱缩小了几分。两人不再说话,都在珍惜着所剩不多的相处时间。
未来还在很远的地方,以为牵手便是终点,但其实这一趟旅程,不过才开始了一小部分。不过他们的手握的很紧,很紧很紧,他们心中都有着信念,他们都相信,没有什么,可以真的将两人分开。
言禅衣醒来时,床榻上已经只剩她一人了。昨夜睡的很好很好,好到一夜无梦。
“风华。”言禅衣起身,想起自己昨夜没有沐浴,可低头闻了闻,身上却全是未有尘的气味,她倒真的有些舍不得洗去了。
言禅衣将外袍和中衣都脱了下来,这才继续吩咐道,“给我烧点水我要沐浴,给我找个锦盒把这身衣裳收起来,不用洗……”
言禅衣说着说着自己脸先红了,轻咳了一声道,“云公子在院里嘛?若是在让他一会儿过来用个午膳,我有事同他说。”
风华见她闻了闻那身衣服的样子,便揶揄的笑着应了声,转身便去准备了。
言禅衣摸着脖子上未有尘送给她的玉坠,心中想着,自己也该给他准备一件,可以随身带着的礼物才行。总不能让他随身带着自己的小公仔,想她了就拿出来抱抱吧。
古代没有婚戒一说,但言禅衣此刻想起来,倒是觉得可以做一对戒指,和他一人一个,以作定情。只是用什么材质呢?
他回到大魏,身份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所以不能戴的太寒酸了,有失体面。最好能是紫色的,他喜欢紫色,自己也是。
言禅衣还在浴桶里磨蹭着,便听到风华急匆匆的跑过来道,“小姐,王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言禅衣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昨夜未有尘说了要去找王爷谈一谈的事,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也顾不得擦干,便匆匆忙忙的一边穿着衣裳一边问道,“可知还有谁在爹爹书房?”
“王爷派小厮过来传的,只说情况紧急,并没有告知我还有谁在书房。”风华一边帮言禅衣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啊,一边回答道。
言禅衣心中惶恐不已,只觉得此刻恐怕未有尘的腿都已经被自家那凶悍的爹爹给打断了,也顾不上未干的头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簪子,便将头发随手一绑,就朝着隐雾阁跑去。
一路轻功加快跑的冲到了隐雾阁门口,言禅衣这才停下脚步,赶紧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敲了敲爹爹书房的门,轻声道,“爹爹,我进来了。”
说着推开了书房的门,只见书房一切完好,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而爹爹正坐在书案前,铁青着一张脸,目露凶光的瞪着正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言禅衣看着那个男子宽厚又熟悉的背影,不是未有尘又是谁?
“禅儿来了,”言尽欢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又忍不住回瞪了一眼对面的男子,柔声对着言禅衣道,“禅儿,爹爹没教过你,不能乱收男子送的玉佩。今日想起来这事,便问问你,你可是收了什么人送的玉佩没有啊?”
言禅衣一时之间脑子有些懵,很想上前几步看清楚,未有尘腿还在不在。
但还是从自己的贴身衣物里掏出了自己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未有尘送的玉佩,轻声道,“就收过这一块。”
言尽欢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伸出手去道,“禅儿乖,其实这男子的玉佩是不能随便收的,你还小不懂事,取下来爹爹替你还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