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笔的指尖，泛着白，她打起着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听他讲题，连高沐尔什么时候靠了过来都不知道。
江瑾生拿着铅笔，指着那道大题，眼睫低垂下来，一眨一眨的，眸子闪着光，嘴唇抿起，嘴巴一张一合的，讲着题目的思路，时不时在草稿纸上演算着。
宋清弦听的认真，看着那些数据在计算中越来越简单，一个头却两个大。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听懂，越到后面就越迷糊、越模棱两可，听到后面眼睛直发愣，她也不好意思打断他，让他再讲一遍。
就这样一遍过去了。
“听明白了吗？”江瑾生看着小姑娘有点愣，好像失了神，就用笔头轻轻敲了一下小姑娘的脑门。
宋清弦回过神，抬头有点郁闷的看着他。
当然这郁闷是因为题目，还是因为被敲了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或许两者都有吧。
“没听明白吗？”江瑾生柔着嗓子再问了一遍。
“呃呃呃，有点，这题目可能不是我这种凡人能想明白的。”宋清弦笑的有些尴尬，手指摸了摸耳垂。
“呵，那我再讲一遍吧，反正这种题不会也没有关系。”江瑾生轻笑了一声，眼神柔柔的看着宋清弦，宽慰着她。
“好，麻烦你了，我再听不懂就算了吧，我也不强求。”宋清弦语气有点低落，毕竟题目已经讲了一遍了，而且在家的时候她自己还看了答案，揣摩了一番。
“好”江瑾生低沉的声音又缓缓响起，讲题的速度也比之前慢了许多，他暗暗观察着小姑娘的神色。
宋清弦感觉自己好像在黑夜中行走的人，旁边没有一丝光亮，天空中透过光亮，她却一直无力抓住。
一遍过后，宋清弦似懂非懂，江瑾生看着小姑娘这副表情从兜中掏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她，嗯，又是葡萄味的。
“你自己在再好好想想，哪儿不懂你再问。”江瑾生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安慰，宋清弦扯着唇假笑了一下，点点头，转了过去。
高沐尔早就转回位置上去了，她也没怎么听懂这道题，不过她倒是没有那么在乎，毕竟最后一道大题只要会一两问就可以了，她不强求。
她伸手拍了拍宋清弦的肩膀，轻声细语的安慰“听不懂也没事，我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