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把头枕在她瘦弱的肩胛里,蹭了蹭,微熏的热气喷洒在她颈窝里:“辛苦我家小辞了。”
这怕是霍慕沉从出生来,生病后最矫情一次!
他以前在国外也有过发烧生病,但通常都是靠自身免疫力硬生生扛过去,除非晕倒,霍慕沉都会带病工作,他强撑着要为宋辞撑起一片天的信念,白手起家成立LK和M&R。
宋辞感受到霍慕沉蹭得像条大狼狗。
她忍不住勾唇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先洗漱,步言说要给你做检查,如果可以的话,才能考虑我们能不能出院?”
霍慕沉翻身去洗漱,宋辞摁通内铃,联系步言。
步言就在隔壁,一听宋辞叫他,两条大长腿立即飞奔过来,破门而入:“三嫂,什么事?是不是三哥的温度又开始烧起来!
我就说三哥是个闷烧型,一声不吭就开始发烧,最开始在国外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次,他自己发烧自己都不知道,还强撑着工作,非要等身体累到极致,晕倒后才肯找医生。
所以待在医院两天,我这小医院都觉得蓬荜生辉了。
要是三哥再多两天,我详细慕名而来上医院看病的人都多。
当然啦,我可不是说看病的人多好,那些女人都是来看三哥的……”
步言滔滔不绝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霍慕沉从洗手间走出来,满脸的阴郁。
“步言。”
两个字幽幽然从嘴巴里飘出来,步言心立刻沉了下。
他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刚好对上霍慕沉深邃幽深的冷漠,面无表情:“滚出去!”
步言尴尬一笑,唇角弧度有几分刻意,出口的嗓音不算大声,但听得也会莫名让霍慕沉脸色黑沉沉的。
他说:“三哥,我是来给你做检查!
你一声不响就发烧,昨天吓得三嫂一眼不敢合,就紧紧盯着你。
你好歹不舒服也提前告诉我们一声,闷……烧。”
“滚!”
霍慕沉眯着冷眸,出口的嗓音都不自觉加沉。
步言还想再开口,就被霍慕沉眸底啐的冷冰吓得把话止回喉咙,悻悻然的把手中东西放下,就把挫着脚步离开病房。
宋辞当下就冷脸拆了霍慕沉的台:“你又不是专业,步言为你的病也熬夜好几晚,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吗?”
霍慕沉斜睨一眼宋辞,从唇角勾起邪冷的弧度:“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凭什么对他好?”
宋辞从他两片薄削冷唇里听着字眼,瞪大圆眼:“……”
霍大佬,说得好像非常有道理!
她竟然无言以对!
宋辞一抬头,就见到霍慕沉熟练得从药盘里拎出药片,扔到喉咙里,一口温水顺着他喉结滚动下来,带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
霍慕沉又熟练到为自己测量,仿佛做过千万遍。
宋辞抿抿唇,心尖跟着他动作,沉了沉,问:“你在国外生病也这样做?”
“不然?”独属于霍慕沉的低沉嗓音越过空气滑进宋辞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