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米补了一句，“不错。现在我们数量不多，以前的整个中部是没办法了，一个小小的城市，巴顿，还是没问题的。呵呵，我们就像个小隐秘联盟了。”
这是布米第二次把巴顿的吸血鬼现状和曾经的隐秘联盟类比了，他是很高兴的样子。扎克却把到嘴边的话压了回去，侧头看向别处。
没人发现扎克的小动作，因为扎克接也够快，顺势就转回，对朵拉，“之前我们不确定，现在确定，费舍就是渠道，你应该也派人到费舍那边跟着。”
“对。”朵拉被提醒了，“但我其实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朵拉也看向扎克。
扎克点头，意思是，问。
“如果市长的怀疑是对的，是魔宴在接收这些劳工，他要怎么做？你已经告诉过我们，魔宴为了给詹姆士立未来的政治模板，现在是支持安东尼竞选的。如果按市长说的，他无法允许有人在他的城市，他的任期做这种事情，他不会和魔宴就此决裂么？现在这种时刻，似乎是个糟糕的时机。”
“所以我之前说了，我还完全不清楚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扎克毫不隐瞒，这话是他在费舍离开后对布米说的，“但，我更清楚，不发现真相、事实，我就永远不可能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先专注于弄清楚事实，然后，再去想该如何控制事件的发展。”
“你是对的。”朵拉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点着头，“这一个世纪，没有托瑞多在身边，迷茫惯了，瞻前顾后……”她笑了笑，没说完，因为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扎克刻意等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听筒那边传来了这样的话——
“我等着，等着，等着……”是堕天使杰西卡，“说好的完全坦诚的合作伙伴呢？我等了几天了，为什么我的伙伴格兰德，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杰西卡的话居然带着醉意，“果然，是有了旧友诺菲勒，就完全忘记新欢了么~”
三个吸血鬼同时皱了皱眉，当然都听到了。
回话的是拿着听筒的扎克，“杰西卡，你是喝醉了么。”
“是啊~”掩饰都不做，“反正现在只能呆在容器里，怎么能不充分利用一下呢~”
“杰西卡。”扎克抿抿嘴，“如果你想谈点什么，好好说话。”
“呃——稍等。”听筒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好了。”声音正常了，马上就直接了起来，“我们谈谈最近的事情吧。”
扎克无意去理会堕天使的醒酒速度，“你先。”先弄清楚对方来这个电话的原因。
“你还准备等多长时间，才要找我商量马萨港的事情。”
扎克小沉默了一下，“杰西卡，你故意在醉的时候打这个电话，是给自己底气么。”
“被发现了么。是，你是对的。”听筒那边的堕天使也不避讳，“我忽然意识到，自从我表达完我的觉悟后，我就莫名了在各种事情中没了参与感。我不可避免的有了种不太好的想法，你‘搞定了’我，就懒得理会了，我们现在的交集，还没有曾经我们相互警惕又不得不共处一城的时候多。”
“你就不能换个形容词么。”扎克有点无奈，“你多虑了，现在和我们共处一城的人（异族）有点多……”
扎克的解释居然被打断了，“所以，你要去搞定其他人，就开始冷落我这最先被你搞定的人了？”
扎克抿着嘴，实在不想回应，“你想谈马萨港？好，我们来谈马萨港。”
“我知道费舍去格兰德了，我还知道不久前，他派人送了一堆资料到你那里。”
“我能问下，你是怎么知道的么。”
“是不是获得了一堆蹩脚巫师的丝贝拉和刚迎来诺菲勒、莫卡维的你，忘了我，恶魔，才是巴顿最大的异族群体么。我们无聊的只是在街上乱晃，就能知道许多事情。”
就着朵拉的白眼、布米撇嘴，扎克摇摇头，“那，你想说什么？”
“你得到新委托了么，需要帮忙么，如我说的，我们只是在街上晃，就能知道许多事情哦。”
“不是委托……”扎克挑了下眉，想到了什么，“但我确实需要帮助。”朝朵拉布米眨眨眼，“但不是让恶魔在街上乱晃。”
扎克没说谎。是这样的，费舍这个最终被定性为‘帮忙’的调查，不是扎克真正目的，扎克是要帮安东尼调查非法劳工的去处。
但事实也就在这里，非法劳工确实失踪了。扎克之前说了，并不是失踪，是死亡，连麦迪森都知道的吸引地狱犬频频前往马萨港的死亡。这件事实一直没被吸血鬼们讨论，因为目的不在这上面，而且讲真，被打包、装箱的人，人类，在漂洋过海的过程中挂掉，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么，不，并不奇怪。奇怪是表现到费舍眼里，是失踪，但我们已经知道是扎克他们干的了，为了确认这是费舍的生意。
扎克本不打算理会费舍寄予无比信任的帮忙，因为没有意义，说出愿意帮忙就赚到费舍的人情已经是巨大的收获了。
那，现在，堕天使的主动想要参与，多一方人，顺便把这个帮忙也完成一下，不是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