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直上十九楼，姚欣走出电梯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周维安静一片，除了姚欣走路时鞋跟触地的“咔哒”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停在一扇门前，姚欣犹豫着该不该敲门的时候，房门自行打开，穿着白色浴袍的曹奉贤一脸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上下打量着她，随即半边唇角勾起，直接把她拉了进去。
麻木，冰冷，痛苦，当一切重回安静，姚欣呆坐在床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曹奉贤双手交叠抱在脑后，扭头看一眼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声的冷哼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转回头去。
“这次，谢了！你连这种事都帮我顶下来了，我挺感动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可你也知道，我大小也算个公众人物，感情的事儿，能不让外人知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懂吗？”
姚欣良久未曾吭声，曹奉贤彻底失去了耐心，撩开被子下床时，姚欣突然开口问他：“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你就一点都没有后悔过吗？也许你能伤害到江宁，可这一次你就没有想过，你也会伤害到你师父啊......”声音很轻，是询问，又像是某种心碎的恳求。
曹奉贤背对着她，一件一件套上衣服，始终没有说话。
一直到重新穿戴到整整齐齐，曹奉贤才一脸无所谓地转过身看着他，轻笑出一声来：“你这到底是心疼我师父，还是心疼江宁啊？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替那个小白脸求情了，别告诉我，你对他动了心？”
“没有！”姚欣一脸不可置信，声音扬起几分，“当然没有！”
曹奉贤嗤笑一声，点点头：“哦。”
“哦？”
“就是我知道了！姚欣，你如果是觉得我伤害到了我师父而纠结难过，又或是因此觉得我是个会欺师灭祖的小人，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这话说回来，就他那条老狐狸，我能伤害到他？说真的，要不是我把从前那段偷拍的视频发出来，到现在都不可能知道他居然能细心到这种程度，连这种后路都会提前准备好！
你倒是说说，他这不是在防着身边的人，又是什么？你与其担心我犯错害了我师父，倒不如担心担心，他会不会有一天把我卖了，我还在替他数钱！”
最后几句话，曹奉贤的声调陡然提高，姚欣就那么愣愣地望着他的眼睛，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般的陌生。
曹奉贤和她对视良久，狠狠翻了个白眼，又丢下一句“我会再找你”便丢下了姚欣，扬长而去。
夜雾深重，姚欣用力裹紧被子。
这夜，似乎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