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冲进阿心的房间,看见他半躺床上,正给自己缠纱布,她眉头一皱,立刻抢过纱布:才几天就出院?不要命了是吧?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我能治自己,那边医药费很贵
医药费贵,比命还贵吗?阿蛮恨不得一巴抽过去。
却是打在他身上,痛在她心里。
对不起,受伤的是我,却总是麻烦你。
客气话省掉吧,你刚才怎么洗澡的?
在医院躺了几天,身体很不舒服,阿心说着脸红了起来:我不习惯不习惯让别人碰我
阿蛮挑了挑眉,他嘴里说的别人,正是医院里的护工。
他们只是履行本份,你害什么羞?
我,阿心羞羞的看了她一眼:我的身体,只有你能碰。
!心猛的一跳,阿蛮手一抖。
我刚才只是弄了点水擦了擦身体,没碰到伤口。起码没那么脏。
阿心这少年有洁癖,身上总是白晰干净,完全不像个男人。
阿蛮细心的给他上好药:才几天时间?真是不要命的人!
阿心动了动唇:你在医院里睡不好。还是在家睡吧。
他受伤后,阿蛮晚上都在医院里陪他,那里没有多的床位,她就在凳子上小眠。
阿心离开医院的原因,是因为担心她晚上睡不好?
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我的命硬着呢。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你的工作压力大,我不想给你tian麻烦。
阿蛮动作一停,要说麻烦的话,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一个大麻烦了。
可惜这个麻烦一开始她还能很轻易的‘处理’掉,现在呢,阿蛮眉头越皱越紧。
果然一开始就不能让他留下,现在就算离开心里也不好受。
他很需要一个家,他留在她身边不肯离开,极大的原因就是把这里当成他的家。
他在这里能感受到温暖,对着这份微薄的温暖,他不肯离开。
可能他对她的需求也就这样吧,将他赶走的话,会不会太残忍?
但她担心自己离不开他,现在已经有种反客为主的趋势。
怎么一直不说话?阿心有点勉强的伸出手,抚在阿蛮脸上:和我说说话好吗?
他的手没什么温度,手心却很暖,指尖触撞脸上,阿蛮本能的微微后退:你先休息好,不要说话。
我想说话,真的很想说话咳!我躺医院三天,三天时间,你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是你不能开口。你昏迷了。
身体动不了,意识很清楚。我听到你跟医生说了什么,我知道你很在乎我,呵呵咳咳咳!
还说话?找死是吧?阿蛮小心的扶他躺下:汤煲了多久?
一个小时,可以喝了。熄火去喝吧。
我喝?阿蛮又好笑又好气:受伤的人不是我!
我贱命一条,喝不喝都一样。汤是煲给你喝的。乖,喝了它好吗?
阿蛮看着他好一会:好,我喝。
她清楚阿心的执拗,她将汤端来,坐在他面前,喝了一口:色香味俱全,不错。来,下一口到你,张嘴。
我不喝
再罗嗦试试?
阿心没再驳话,张嘴喝了下去。
我一口,你一口,别再废话。
阿心点了点头,一人一口,这种感觉就像间接接吻。
他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看到他脸色红润,阿蛮以为他出汗,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探了探,没有热的症状。
那应该是喝了热汤的缘故吧:要是烫的话就先等一会再喝下去。
不烫。阿心脸上越来越红:不要喂我,你多喝一些。我做东西,你喜欢吃我就很满足了。
阿蛮手微微一停,自己喝了一口,心里像被什么堵着一样,说不出话来。
蛮?怎么了?
没事,阿蛮勺了一勺,喂到他嘴边:你别说话,先休息好。身体好了,说多少话都可以。
阿心点了点头:能天天见到你就好。
汤盅很大,足足两人的份,阿蛮一勺一勺的喂,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汤喝完了,本来要休息的阿心,却越来越精神。
等二十分钟,吃完药再睡。
不睡,我想看着你。你今晚比平时早回来,我想多看你一会。
心里掠过一丝丝甜意,阿蛮却是故意的别开脸,有些事她本来打算睁一眼闭一眼,但是现在她想弄清楚::说吧,老实告诉我,你这伤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