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砍瓜切菜,20分钟后,白马终于走完了1001节台阶,站在了火祭场的门口。不过白马并没有进入火祭场,一转身沿着火祭场大门左侧的平台走了出去。
与其说是平台,不如说是阳台,左手边就是万丈深渊,其中有几个扶手还是断掉的,走在平台上甚至能感受到深渊下吹来的额风。
经过了一颗上面钉着一面盾牌的歪脖子树后,白马走上阶梯,眼前是一座大约20米左右高的灰色高塔。高塔用简陋的铁门关着,铁门上缠着粗大的升满了锈斑的铁链。而在铁门边,一名身着无物,仅一块兜裆布掩体,留着花白寸头的男子正靠墙盘坐。
男子双目紧闭,怀中抱着一把长刀。当白马登上阶梯时,男子骤然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浑浊,这是白马那一刻唯一能想象到的词。那双眼睛几乎被白色占满,原本黑色的瞳孔,早已被灰色和白色侵染的浑浊不堪。
看到白马前来,男子立刻起身,将刀夹在腰间,做出居合的架势。
“无火的……余烬……”
男子呢喃道,侧步缓缓接近白马,右手的肌肉逐渐隆起,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全身的力量倾注于右手,斩出无比之快的一剑。
“你是专家吧?”
白马没有在意男子的攻击趋势,双手甚至没有去触摸腰间对刀的刀柄,只是缓缓开口道。
“专家……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专家动作一滞,右手隆起的肌肉也慢慢消退下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专家闭目,随即睁开眼睛道。
“你……不是……无火……的……余烬……气息……不一样……”
“我不是,事实上我甚至不是不死人。”
“你……身上……有……原素的……气息……”
“这玩意?”白马掏出原素瓶,扬了扬手,“喝过几次,即使不是不死人也能用来恢复伤势,但是实在是难喝的要命。”
“你……不是……不死……人……”或许在专家这些人眼里,在这个世界,没有受到黑暗之环的诅咒要比走路碰见薪王的几率还低。但专家也没有追问白马身上不存在不死诅咒原因。
况且就专家那活尸化的程度,能有逻辑的说点话已经不容易了,稍微长一点的话,退化的语言能力能把人急死。专家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不再追问。
“那么……你来……找我……做什么……”
“借刀”白马狡黠一笑,“古达,螺旋剑,这个理由还算充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