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为你们的错误买单。”</p>
周廖然忽然觉得眼前的墙在扭曲，有东西拉着他的意识下坠，他很想保持清醒，却怎么也没法做到。</p>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p>
他最后看见的是少女含笑的唇角，那上扬的弧度，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知和弱小。</p>
不——</p>
周廖然惊醒。</p>
发现自己坐在一间金属包裹起来的房间里，双手被禁锢在桌面上，而他对面是穿着制服的人，正起身准备离开。</p>
他为什么在这里……</p>
头好痛。</p>
昨晚……昨晚出什么事了？好像有个人……但那个身影模糊，周廖然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p>
“我为什么在这里！！”眼看那两人就要出去，周廖然吼出声。</p>
两人都是一愣，其中一人皱起眉头：“周廖然，既然已经认罪，就好好接受惩罚，不要再想什么歪主意！”</p>
说完，门缓缓合上。</p>
整个空间安静下来。</p>
认……认罪？</p>
认什么罪？</p>
他有什么罪？</p>
他做了什么！！</p>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p>
……</p>
……</p>
灵琼看见报道周廖然等人这个新闻的时候，是她养伤的第三天。</p>
路云木坐在一旁，垂眸削苹果，机器人护理本来十秒就能完成的工作，硬生生让路云木做了十来分钟。</p>
关键是那苹果还坑坑洼洼。</p>
灵琼都为那苹果疼。</p>
多大的仇……</p>
要说她为什么养伤——</p>
这事还得从她回来的时候说起。</p>
她从郊外赶回去，已经是凌晨一点过。</p>
之前修路的那群人已经走了，大家都已经进入梦乡，四周建筑黑漆漆的，偶有一盏灯亮着。</p>
安静的小巷里，灵琼听见后面有脚步声。</p>
大半夜的，她从二十公里外回来，又被人跟踪，心情郁闷，想找个人出出气，教育一下对方做人的美好品德。</p>
谁知道后面那人是路云木。</p>
跟个神经病似的，也不出声，就不远不近跟着她。</p>
结果就是他们俩都摔进被挖断的坑里……</p>
灵琼为了护着路云木，还把自己给弄伤了。</p>
所以她现在就躺在这里……</p>
“你放过它吧。”灵琼瞅着小了好几圈的苹果，忍不住出声。</p>
路云木丝毫没觉得尴尬，将那个苹果扔进旁边的盘里，拿一个继续，“医生说你明天可以出院。”</p>
灵琼已经放弃，“哦。”</p>
“怎么，不想出院？”</p>
“……”</p>
确实不想。</p>
住院这两天，路云木可体贴了，出院了就享受不到免费服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