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门卫点头哈腰站在一个地中海男人身边。
“会不会看人,建筑联合会的教授,他要对咱们厂夸赞几句,销售额都能上去多少,你知道吗?净干没用的事,一边去。”
门卫被一顿臭骂,我也不说什么,人呐就这样。
“为什么最近大门关得这么紧?”
我好奇的问道。
“最近厂里出现了一些小偷,一些木材不见了,所以正在整顿呢。”
这话看上去毫无纰漏,但我自觉告诉我他在撒谎。
看破不说破,才是为人处世之道。
这时,鲁班放下手里的东西对我道。
“直走,左转。”
“??”
他怎么突然指路了?
“闻到了吗?你小子还有这缘分。”
我只闻到了木头的味道。
还没整明白他就已经催促,我只好听从他的意见。
绕过了好几个厂房,我们在一个铁门紧锁的地方停了下来。
刚才的地中海男子也带人赶到了。
“这里面是什么?”我问他。
“哦,一些刚运来的木材,堆在这好长一段时间了。”
“黄花梨?还有红酸枝,黑酸枝?”
鲁班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我没听明白,地中海男子的汗已经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看样子鲁班是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了,这一说便让他慌了神。
“我们需要一些木材,一个门板的材料,你不建议我们进去参观一下的话,可能下次来就不只是两个人了。”
我其实是在唬他,我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合法的,但被鲁班喊得出名字的自然不会差。
“明白,明白,开门,让领导参观。”
他赶忙让手下的工人去开门。
赌对了?
灰色交易在拿个行业都有,贵重木材一直是上层人士趋之若鹜的东西,想来这里面的木材也并非合法。
鲁班下车在木头大树杆堆里这摸摸那敲敲,不断摇头。
地中海男子过来给我派烟,再给我点火。
“您看得上的尽管说。”
“得教授看得上才行,你倒是很懂事啊。”
我都快入戏了,一个跟着教授去搜刮的学徒。
不一会,鲁班把我叫过去,对我道。
“这些木材年份很多不足,实在可惜了。”
现在的人追求高利润,还未成才的贵重木头过早被砍伐也确实让人遗憾。
“都不行吗?”
正当鲁班准备摇头时,最底层的木头被他双眼盯上。
“这倒是不错,可惜水分流失有一久了,得尽快做成。”
他蹲下摸着一块泛黄的木头对我道。
“那我去找车拉回去?”
“太慢了,让他们都出去,我就在这做吧,越快越好。”
在这?好吧,看天色到还早,就依他吧。
“教授打算在这截取一节木头,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这。。需要叫吊车吗?”
每根木头都是又大又粗的,搬运必须得靠吊车。
“不用,我们要不了多少的。”
听到我这么说,他舒了口气。
“行,你们随便取,那我先不打扰了。需要吊车随时喊我。”
说完便带着一帮工人离开了。
稍微走远,他们就议论起来。
“杨总,您不看着点?这批木头可是。。。”
地中海男子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看正在关库房门的我一眼。
“惹不起,我跟上面说了,上面的意思是,让他们拿,只要别太过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