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了这么多财物之后,村长对此竟然视若无睹,他还在自家闲庭阔步地洋洋得意。
“这下大家都不会再相信外人了吧,只有我们的统治才是最安全的。”老头摸了摸发白的胡须,冲着一个老妇人说道。那老妇人穿着洗得简直要发灰的蓝布裙,头上却带着一支与衣裙毫不相配的发钗,老妇人蹲在地上,两只手已经冻的发红,她的手正泡在水里,据说这样可以带走病痛。
她咬着牙齿,颤抖着问:“那样有什么不好。你认为靠这个水能带走一切灾祸吗。该死的那巫女也不会给我们带来一点点好处,她不是最擅长操控这些了吗,依我看只有她的水才是受过洗礼的吧。”
“哼,没有她我们照样也能活得很好,现在她跟外乡人搅和在一起,俨然是死灰复燃的架势。”
“那又有什么办法,获得神力的人是她,不是咱们。”老妇人非常不满现状,她只想让身体的疼痛好起来。上了年岁的人多多少少会有这样的困扰,村子里的大夫还是只会依靠那些土生土长的草药来治疗些简单的病症,多数的谁也说不上来。唯一执掌着人类秘密的巫女独来独往,谁也别想从她那里得出些消息。
巫女阿荟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她不来招惹你,你也别想去惹她,她在村子里生活却脱离了村子这个群体。此时的阿荟,正在后山凿着什么东西,她拿一根看上去干细地不能再细的树枝,当然也是枯得不成样子,阿荟却全然不顾,她就在雪地里刨了半刻,此时恰有一阵风从她脊背后穿过,阿荟手里的树枝却突然变成了绿色。
一点一点的嫩绿的枝叶从干枯的树枝上生出来,阿荟将它插在雪块里,倒了一点新鲜的水,看着枝芽从雪地里冒出来,才满意地拖着长长的黑纱往家的方向去。
“这样就没事了吧。”黑纱下一个瘦弱的女人正怀抱着最大的期盼,白茫茫的大地上,她的行踪显得十分清晰,可是雪地上却没有留下她的任何脚印。就这样,阿荟已经到了她的院子里。
元汐乖巧地坐着,元子琪也闭目养神,门外吵闹的两个女人见言语并没有逼迫出人来,再加上看见这个鬼神一般的女人的到来,很有自知之明地从这里退开,阿荟很快就回到了屋子里,黑纱上没有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