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草头村来了太多的外乡人,田翼本想找凑个热闹却没成想被自己老爹拽着去了趟山里,临走时得知戴雨农受了伤,本想着找这个借口留在村里,可是没曾想田翼的娘亲答应了,田舒厚却死活不答应,只是让田翼抓了个泥鳅送到了戴雨农的家。
田舒厚,田翼的老爹,是这个草头村的猎头。
草头村依山傍水,所以除了农耕之外,村里底子好的成年汉子并会翻过三山去林子深处打猎,接济家用。
“田翼!”戴雨农嚷了一嗓子,田翼抬起头看见是戴雨农当即就卸了拳架,小跑过来。
八岁的田翼看体格真不输会打铁的廖戈,就连杜玉府平时见到田翼也是敬而远之,生怕被得罪了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混世大魔王。
也正是因为收不住力,村里的大人也不乐意自家孩子和田翼混在一起,而且田翼看上去憨憨傻傻,实际上脾气格外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伤人,所以天翼和戴雨农,廖戈加上一个已经走了的杜玉府都是那种没有玩伴的孩子。
田翼在戴雨农揉了揉按了按笑道:“不错嘛!我给你整而泥鳅不错吧?”
戴雨农笑了笑问道:“你爹在家吗?”
田翼点点头,眼眸却是露出寒意说道:“欺负你的那些外乡人还在村里?我给你出气去!”
戴雨农尴尬一笑,一个宋清阿,一个田翼当真是他觉得自己才是一个孩子。“没事了,詹先生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田翼记起一事连忙问道:“听我爹说,詹先生走了?”
戴雨农点点头,走进院子里正好见到田舒厚在扒着一头大虫皮毛!
田翼得意道:“戴雨农瞧见没,这头大虫可是被我打死的!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保护你!”
虽然天翼不过八岁但个头却和戴雨农相差无几,戴雨农心头一暖揉了揉他的脑袋,却被田翼拍开埋怨道:“你又不是我爹!”
田舒厚五大三粗,却和刘大庆那厮截然相反,更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那种人。
田舒厚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说道:“你姨去田里了,今天晚上留在这吃饭?”
“练拳去!”田舒厚冲着田翼凶道!田翼撇了撇嘴,也就娘亲不在的时候自己老爹敢这么凶自己,看等会不告诉娘亲,让你晚上睡外头!
打发走田翼,田舒厚问道:“是找我给你出气?”
戴雨农摇了摇头,田翼有些意外,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戴雨农说道:“我想让叔教我练拳!”
田舒厚起身洗了洗手,在身上擦了擦水渍在戴雨农身上捏了捏根骨,拍了拍戴雨农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洞府境了?”
果然不出戴雨农的意料,田舒厚也是位登山修士。
其实戴雨农先前是打算找刘大庆练拳的,可是怎么看刘大庆怎么都觉得那家伙不靠谱,这才抱着试一试心态来找田舒厚,毕竟身为草头村的猎头,如今的戴雨农打死他都不相信田翼的老爹会是个普通人。
戴雨农有些羞赧,正襟危坐挠了挠后脑勺,谦虚道:“还是得感谢詹先生。”
田舒厚笑起来的时候双眼会眯成一条缝,算不上和煦但很是平易近人时“小子不必谦虚,天底下练气士武夫不少,天才更是多如牛毛,你小子有这个天赋和福气是你的本事。”
田舒厚蓦然正色问道:“力士练拳可不如练气士那般仙姿缥缈,皮肉苦少不得,可不是吸气吐纳就能精进的。”
说到这,田舒厚突然想到戴雨农打小就是吃苦长大的,三岁那年躲在草墩子里前面就是两坛血迹和一些肉渣子,他把戴雨农捡回来的时候这娃儿被吓得不轻,发了一晚上的烧,浑身打哆嗦。在自己家休息了大半月才自己回了家,打此后,这娃儿就自己生活了,还没得他大腿高的小娃娃自己上山砍菜,踩着小板凳生活做饭,可怜的不行,日子苦的不行。
田舒厚拍了拍戴雨农的肩膀岔开话题说道:“晚上留在这吃饭?这次进山收获不小。”
戴雨农犹豫了会推辞道:“不必了叔儿,家里有客人的。”
田舒厚问道:“那个姓宋的小姑娘?”
戴雨农点点头,解释道:“她好像不怎么会做饭。”
田舒厚却笑道:“不打紧,你转告她就说你叔我将来要走一趟朝歌城,麻烦她给置办一处落脚的地方。你就这么说她一定会过来吃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