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修为通天,如穹庐天下三教祖师那般境界超然在神灵眼中也只不过是凡夫俗子。”
老村长接过话茬说道:“神灵高不可攀,与岁月永恒,詹拮城所斩杀那尊神灵余孽,只不过是被大道消磨的奄奄一息的蝼蚁而已。”
老村长继续道:“当年如果不是神灵内部发生了惊天逆转,如今的穹庐早就与那座海外的蛮荒天下一般无二了。”
老村长忽然记起一事说道:“哦,对,当时的穹庐还叫穹庐古星,并不是一座天下。”
“后来诸神大战,以那个人为首的穹庐原居民在三教祖师的协助下终于打上了古天庭,也是因为如此,一座古星被打的支离破碎,成了两座天下,如今钓台并是第三座。”
老村长指了指脚底下:“这座天下是我们神灵余孽的栖身之地,我们成了神灵的叛徒,人族的口中的余孽。如今的我们并是里外不是人。”
“这和我父母有什么干系?”戴雨农问道。
田舒厚瞪了他一眼:“急什么?”
老村长抽了口旱烟沉默许久才说道:“后来一大批神灵就此分成几个部落扎根在这片大地上,可是三教祖师防止我们在生祸端,并让我们自行剥离神性,沦为凡人。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照做,于是就有了草头村和其余八个洞天,每个洞天就有了一个天官,实际就是典狱长负责看管囚犯。”
“再后来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繁衍千年,你们这些神灵后裔已经渐渐沦为凡胎与正常人族无异,可是他们还是不放心必须彻底抹杀神性,因此才有了三教中人坐镇洞天之中,引出残余的神灵打的洞天支离破碎,天官皆死,天官死了他们手里捏着的神性自然就没了。”
说着老村长手中突然出现一颗颗光晕多达几十种,老村长解释道“这些就是被剥离的神性,也是草头洞天的根本,如今只剩这些了。”
“当年你的父母,并就是得知了这些神性的存在,想法设法找到了属于你们家族一脉的神性,妄图重登天道,这件事自然没有躲过老先生的眼睛,老先生为了不惊扰到三教祖师那边才出现了当年的结果。”
田舒厚这时候补充道“不要小看你父母的行径,他的主动随时都可以让草头洞天灰飞烟灭。一切涉及神灵的事宜,三教祖师向来都是无情抹杀。詹拮城这次返回穹庐天下,下场不一定会好。”
老村长指了指戴雨农说道:“你成了关键,成了詹拮城那一脉儒家还能不能存在的关键,也是草头村还能不能继续存在的关键。”
“其实如果詹拮城如果没有临时起意选择你,而是一如既往钦定杜玉府成为传道人,或许会跟有说服力。因为杜玉府一开始就是穹庐天下的本土居民。”
戴雨农问道:“詹先生为什么要忤逆三教祖师?”
老村长答道:“这或许是与他那一脉的学术有关,在穹庐天下那边,规矩太重太严,条条框框更像是牢笼。”
田舒厚拍了拍戴雨农的大腿安慰道:“你父母的死,罪有应得,但与你无关。”
“你可以恨我,很村长,恨所有人,都没意见,但出发点是错的,怎么样都是错的,即便你现在想要裹挟余下的神性逃走,我一样会悄无声息的杀掉你。”田舒厚面色突然阴沉道。
老村长咳嗽了一嗓子骂道:“吓唬一个孩子做什么?”
戴雨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根本不确定倒是是真是假,只是低头不语,他有很多疑问,却又说不出来。
田舒厚拍了戴雨农的肩膀,将他拉起来。“信不信由你,反正叔儿就在这儿,草头村也在这儿,你父母已经死了,还是那句老话他们该死。”田舒厚可不会将什么道理,但是这简单一句话却字字珠玑。
戴雨农紧握双拳,是愤怒,是不甘,是委屈。
田舒厚,一掌拍出,戴雨农重重的砸进草墩子里,田舒厚淡然道:“我敢教你练拳,也敢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田舒厚,站得直行的正,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你心中不服也好,不信也罢,我都等着你将来与我问拳,将我打趴下。”
老村长无奈摇头,自己起身将戴雨农从草墩子里给拉了出来对着田舒厚骂道:“你跟一个孩子放什么狠话?雨农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不懂道理?需要你在这儿多嘴?”
戴雨农深吸了一口气,不言不语,有怒气却无处发泄,有不甘却无法言表。
看着戴雨农的背影,田舒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莫名有些恼火,他生气的不是戴雨农从此与他心中有了隔阂,与草头村有了芥蒂,而是生气他这种无能为力的颓丧。
不等老村长出声阻止,田舒厚小跑几步一把拽起戴雨农御风远游而去。
“都说剑修风流倜傥,那么练拳的力士武夫就能憋屈?心中不平,出拳就是了。
畏手畏脚出拳如何畅快?”
田舒厚话音刚落,戴雨农还没会过神,就已经出现在三山之后,戴雨农对这个位置并不陌生,当年他的父母就是身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