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青云淡风轻的答了一句。
廖戈一直都知道自家师父是三教九流五花八门三十六行中的铁匠行,但却不知道铁匠是老村长的大弟子,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剑修!
铁匠手提一把巨剑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犁痕,紧接着剑气纵横转战天幕。
巨剑名叫‘阔斧’大刀阔斧的阔斧!
“牛掰啊!”廖戈瞪大眼睛由衷感叹!
因为詹拮城的缘故戴雨农如今明面上或背地里知道的隐秘比廖戈多了很多些,但也没想到一向不怎么与人亲近的铁匠竟然如此艺高胆大。
戴雨农也有有些诧异,怎么就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
宋清阿解释道:“只是点到为止不会伤及性命。”
戴雨农这才长出口气,虽然铁匠一向都是板着个脸不愿意与人亲近,和他也没什么交集,但是毕竟是自家人又是廖戈的师傅真有个好歹也挺伤和气。
他最在意的还是担心因为这件事廖戈和宋清阿之间会有芥蒂,到时候夹在中间最为难的还是自己。
刘大庆搬了椅子坐在老村长的家门口,跌境后的田舒厚靠在墙上,两人同时抬头望向天幕,两道神虹缠斗在一起剑气四射。
天边的鱼肚白,和刚刚冉冉升起的旭日在乌色剑光和鲜红的剑光下黯然失色,多好的清晨充满了肃杀。
“你瞧瞧都是师兄你怎么就这么逊?”
面对刘大庆的嘲讽,田舒厚难得不恼只是一针见血的回怼道:“总比你个废物强,再过一段时间你见着戴雨农都得绕着走!”
刘大庆撸起袖子,屁股倒是没离开凳子嚷嚷道:“有本事与我同境一战?”
坐在堂屋里的老村长敲了敲烟斗出言嘲讽道:“那你也得有本事到了元婴才行。”
田舒厚补充道:“你要是能跻身元婴境,别说一拳打死我了,我吓都能被你吓死!”
刘大庆大手摸了摸脑袋深以为然点点头,那可不咋的?等自个成了元婴大佬管你是大师兄的阔斧还是什么狗屁十二仙剑?通通给你折断!
然后在去那座朝歌城显摆显摆,一拳打的巨妖四脚朝天还怕找不着一个比自个二师兄还好看的媳妇?
田舒厚瞥了一眼正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刘大庆,一副欠揍模样要是不揍一顿还真对不起自己如今这个十境的拳头。
田舒厚说干就干,身形一闪都不说是拎着刘大庆了,留下一句“带着他练拳去”直接就是薅着刘大庆的头发到了草头村后山处。
练拳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但说苦是绝对最苦的。
无非就是求个体魄强横,拳头够重。
怎么求?那就是能够抗揍,多抗一拳就有可能多出一拳!
猿翼山巅上空罡风阵阵但却没波及到地面,于是上空处此时的光景极为震撼人心。
云卷云舒,云聚云散皆在二人剑间。
何为九天之上云倒垂?
何为山外残云走怒雷?
何为剑飞过,罡风吹雨,把残云胜水万倾?
三人从起先坐在涯边,现在却是昂首挺胸仰望高处,由不得他们此时豪气干云。
即便是从剑修如云,上五境如野草的朝歌城走出的宋清阿此时也不由心生向往!
她在长城上观战悟剑,其实这般绚丽多彩的打斗很少见。
长城外多为混战生死大战只分生死足矣,弄些花架子无非是死的好看些,在长城外出剑能活着收剑就是万幸,哪里还能指望赢得漂亮?
在看此刻场景,剑修一脉何须鲜衣怒马,青衫仗剑显风流?只需出剑即可。
面对压境一战的燕青,铁匠只出了一百三十多剑却抗下燕青三百多剑。
这样的战绩铁匠心里其实已经知足也让燕青很另眼相看。
在铁匠心里,能向这位大名鼎鼎的红衣燕青递出几剑不重要,他在意的是能抗住红蜀几剑。
他很欣慰不仅自己能抗下燕青三百多剑还能向燕青递出一百三十剑,即便一连一百三十剑没有一剑能砍在燕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