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不知那小儿竟如此有名?
“洒家顾着这家也是承受丈人的嘱托,不敢丝毫怠慢。”郑屠缩在炕角只说。
浑家一双大脚直往他身上踹,道:“你疑心甚么?奴家也是与邻家嫂子们闲聊时,听她们说起的这渭州李大郎,她们都说那是个人物,仗义疏财,不用一诺,便有千金的分量!胡家嫂子的男人在衙门里公干,李家嫂子的男人是姚平康姚横行的心腹,他们回家都说那李大郎的好,那便是真的好,他见你许一诺,那便是千金一诺,你直去找便是,我也不嫌羞人,你怕臊吗?”
这一通训斥,把个郑屠教训得唯唯诺诺,好歹到天亮,又被浑家掐着耳朵往外提,身上的草莓还未擦掉,便裹着一副,又心疼地看着浑家把那猪肉,取上好的足足有半扇,命徒弟推着车带着,一行直奔这边而来。
只是到了这边,郑屠又嘟囔了一句:“马家娘子也是个不生崽的,若他真有本事,却不先医好了马家娘子?”
这厮只是心疼那半扇猪肉。
他原想着将一副猪下水拿来,权且当是送礼而已。
却他不曾想,正在附近巡逻,旦夕防备歹人偷窃那琉璃盏宝物的呼延灼在一侧正好听到这番话。
这不打他如何过意得去呢?
呼延灼拔步上来只一拳,郑屠怪叫一声便喊。
他未喊出三声,硕大的拳头已打了他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