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命孙安:“可往尚未回家的流民中发放些,记着不可亏待他们。”
孙安直笑道:“哪里敢,只是这些人顽皮得很,洒家也与他们打了几场。主公可知道,他们如今只一个心愿哩。”
甚么?
“哈,他们可眼馋北原军寨了。”鲁达道,“洒家前几日去巡逻,外城还有一些百姓,竟甘愿舍弃手艺,愿意到北原做佃户,可见大郎不欺人,名声已满西陲。”
李寇才不信,他看郑屠夫妇瘦黑了些却精神了数倍便高兴。
小小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本便是大喜事!
何况,有此事郑屠未必便会变成那个被鲁达打死的恶霸。
这又是一件喜事,因此今日须好生豪饮。
只是他自己不饮酒。
哪怕是古代的酒,也会影响他的神经。
何况,他既决议要成大事怎可贪恋杯中物?
一番整治之后,满院都是酒肉香味儿。
李寇看着做好了酒肉,又取一份近日才教根生嫂做红烧肉,将一个竹篮盛好,急忙一路跑送到张泰府上。
张泰按照李寇叮嘱,饭后正在后院散步呢。
“大人,大郎又回来了。”张娘子正在屋顶清扫落叶子,远远见李寇疾步如雷闯了过来,忙冲后院喊道。
张泰好奇怪,径迎出来一看,不由好笑极。
但也颇为感动。
李大是个心中有猛虎的人,他若不是真把他当老师决然不这样对待他。
“今日早上都忘了,本该早上便带一些来的。”李寇将竹篮放在厨下,又叮嘱张娘子明日晌午再蒸,告别了张泰,又快步往家赶去。
张娘子也不知该说甚么好。
她只是觉着李寇礼数太多了。
“不亲近。”张娘子嘟囔。
张泰也有此看法,只不过他感觉李寇似乎在照顾他。
很奇怪,但很强烈的这么一个想法。
李寇一路快跑,赶开饭便回到家中。
他不在,大家都不肯开饭。
只是方落座,根生的一句话让他又想起一件事来。
根生道:“郎君这红烧肉是真真的好,只是太耗钱,今日用这么多肉,又用这么多料,咱们自己吃用,倒也还罢了,若又要拿出去卖钱,恐怕这价格——噫,我又算不会了。”
李寇耳中听了一个大概,心中早已算出红烧肉的成本。
他奇怪的是,以善于算计著称的根生竟也不知简单的加减乘除法。
数学教育恐怕要抓紧了!
想起了这个,李寇又想到村委会仓库里的一些破旧的书。
那可都是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