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感叹道:“那宋雨乔的确是个妙人,且不说有那惊人的美貌,又还有那荡漾的灵气,偏又还不是那循规蹈矩的性子。上回在顾府,看着齐王携她在旁,只怕她迟早会嫁入皇室。”
秦怀道勾起唇角:“姐姐错了,她心中有人,断不会嫁入皇室。世间女子兴许都巴望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她不是。”
红绡扬眉道:“你竟是如此了解她?”
他轻蹙眉头,黯然道:“亦不是全然了解。看起来单纯洁白,往往又心思深沉,不似她这般年岁的狡黠。她之所以不拒齐王的亲近,并非是畏惧权势,而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比如呢?”
“姐姐对京城的事都知之甚多,想必定是知晓,当年的才女宋名情倾情梵志,而那梵志却另娶了他人,致使宋名情至今未嫁。那宋雨乔青睐齐王,无非是替她姑姑报仇。”
红绡叹道:“竟是如此。想当年宋名情约莫十三四岁,琴棋书画就已是京中女子第一人,却偏是为情所伤,白白糟蹋了她一份才情。”
“宋雨乔尤其袒护府中众人,她的能力无法对抗朝廷命官,但是王爷要想惩治一个小小的秘书郎就太容易了。”
红绡听及又一叹:“这女子怨怼心太重,只怕并非好事。大凡戾气偏重者,到末了都是自伤。”
秦怀道眼神变得忧郁:“只不知,明年齐王带她去封地,她该如何应对?”
红绡沉吟片刻,忽然俏皮的一笑道:“你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与你武功和长相都不相上下的保镖,他指不定先行一步将宋雨乔带走。”
秦怀道的手掌忽地握紧,无论是齐王还是华生,他都不愿意任何一人将宋雨乔带走。
……
此时,华生在山鬼酒庄的密室,梅妆单膝跪地。
雨乔睡下后,华生去了山鬼酒庄。
他给梅妆下令:“我已然回京,将宋雨乔身边的王五和王九调离。让王九回去总部,让王五多跟倩影联系,此次秋闱科考,刘明博必须高中。”
“是!”
华生沉声道:“宋雨乔赢了武家老家的田产,王十八没跟你禀报此事?”
梅妆低声道:“想是此事与少主的大计并不相干,因而并未告知于我。”
华生面孔阴冷,语气阴寒:“我说过,只要是宋雨乔的事,事无巨细都要告知于我。”
梅妆抬起头来,问道:“属下一直有一事想问少主,少主护送宋名仕回京的途中,所遇劫匪到底何帮何派?”
华生唇角噙着凉薄:“不过就是武家所为,宋雨乔赢了田产,武文泰想戒了宋家的那批古董。”
梅妆道:“既然是武家之人,少主如何不敌?”
华生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开。
梅妆半跪着,那一眼的寒意,让她脊背陡然发寒。
她自然早已看出少主对宋雨乔有情,甚至害怕他会为了这份私情而不顾大计,如今看来,少主远比她了解的更莫测。
许多事,本不该知晓得那般详细,但作为女人,却潜意识地想弄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