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必然都是皇帝的亲信,太子是无法安插进去自己的人身居要位的。而秦怀道去任总统领,皇上必然应允。
雨乔道:“你自然是拒了那份好意。”
秦怀道沉声道:“除了皇上,我不受任何人恩惠。”
雨乔当然深知秦家对李世民的忠诚,她想不通的是,为何秦公的独子在史书上却没有多的记载?
是失了皇上的宠信?还是秦怀道果真不图有大的作为?
“我此刻前来,是因为关于你父亲的事有眉目了。”
雨乔立马坐直了身子,眼神也变得急切。
他道:“今日红绡姐姐传信给我,约我去滴翠阁相见。我交给你的那些货物清单,其实被誊抄了多份,由滴翠阁下发到了各处。”
雨乔目如寒星:“那些个名目,我早已默背在心。”
秦怀道走出去,自院子里拎着一个布包进来,放在桌子上展开。
只见是一支缀满绿宝石的白玉发钗,和一套和田玉的茶盏。
“我刚落地,就被华生几乎一剑封喉,情急之下,连忙将这布袋丢在了花坛内,幸好都未曾摔坏。”
雨乔仔仔细细拿着这些物件看,问道:“这些东西如何得来的?”
“是金线巷的歌姬花瓷,和舞姬玉眉交上来的。她们本还舍不得交上这些个好东西,红绡姐姐一再发话,若是有人知情不报,便与歹人同罪。”
雨乔起身,自锁住的箱子里拿出那些清单来,说道:“果然记录有,一枝独秀白玉发钗一支,缀夜明珠一颗,深海珍珠五颗。也记录有,顺心顺意和田玉茶盏一套,一共六个。”
秦怀道凝眸道:“只不过这些物件也有相似相同,并不能断言就是那批货物。”
雨乔拧着眉头,沉思。
在父亲的守灵那几日,李小娘提及,父亲给她寻了一对青玉的手镯,刻有兰字。
那对青玉手镯兴许才是最好的证物。
雨乔道:“这些东西的确不能断定就是我们宋家采购的那批货物其中的两样,但有一样却是有实据的,父亲曾给李小娘传来书信,称为她寻到了一对青玉手镯,并专门托匠人镌上了一个兰字,兰是李小娘的闺名。”
秦怀道精神一震:“这的确是最好的证物。”
雨乔问道:“那花瓷和玉眉可曾说明,这些物件她们是如何得来的?”
“说是由武文泰所赠。”
雨乔身子马上绷紧,捏紧拳头:“不曾想,武家竟对宋府憎恨到如此地步,不惜杀了府中十八人。”
秦怀道伸手,捏住了她的拳头。
她的手那般小,正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且不能因此就断定是武家所为。”
她的眼睛瞬间血红:“如何不能?我赢了武文泰在老家的田庄,他心存记恨,肆意报复。”
是了,总归都是她引起的。
先是绑架武文姿,令两位兄长被打。后又赢了武家田庄,害父亲遇难。
自个才是真正的罪人!
愧疚令她心里疼得身子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