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再有朱由校和方书安的势力,孙传庭相信,没有人敢在压缩饼工坊的事情上打主意。
谁要是敢,崩掉的可不是一口牙而已!
走出去不过两里地,孙传统又遇见一人。
冤家路窄,那人正是县丞之子!
“姓孙的,你还我父亲,还我家庭,还我女人!”
父亲和家庭也就算了,都是孙传庭侦办的,但是女人么……
就有点过分了!
得让这厮把话说清楚,他可没动过这厮的女人!
“你把话说清楚,你女人与我有何关系?”
马上要出发,刚才那番话,人们可都是听见了,要是不解释清楚,将来传到京城,几个损友不知道会怎样编排!
“你装得一手糊涂!我爹爹被你害死也就算了,说到底他做过事情不少,也算是你的眼中钉!可是啊,你已经让我变成一个穷人,为何还要夺走我的女人?”
不解释还好,已解释孙传统更加迷糊。
天可怜见啊,他在中牟可是一个女人都没睡过,怎么就夺走这厮的女人?
“你女人是何人,休得胡言,本官何时见过于她?”
孙传庭有些上头,这都叫什么事?屎盆子随便一口就要扣上来么?
“哼,你个狗官,要不是你,他能离开我?要不是你,她能想法靠近你?要不是你,她能推开我,说去送什么万民伞?要不是你……”
“等等!”孙传庭总算是听到一个关键字。
他想起来了,这厮和方才送万民伞的那个女人,曾经确实是一对儿。
当时几人还纳闷,他们两个是如何走在一起。
现在看来,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既然不是真爱,那大难临头各自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起方才那女人的装束,明显是不曾出嫁。
“哦?你是说的是她?那你自己去问,与本官没有任何干系,那万民伞是她自己弄出来的吧,你转告一句话,想做生意,就本分的做,朝廷如今支持商业,只要不是投机取巧,自然能财源滚滚,若是别有用心,那可就不敢说了。”
说完,孙传庭不再理他,一行人打马而过。
走出去一阵后,六合追了上来,小声说道,“大人,要不要……”
说着,比个斩首的动作。
孙传庭一看,鞭子不抽马,直接抽在六合身上。
“好你个李六合,跟着我这几个月,好的不学,净跟谁学的这个?咱们要是杀来杀去,和那洪县丞,有什么区别?”
六合捂着自己胳膊,十分委屈,自己到底也是好意啊……
不过,这个就是主人的不同了,如果他还跟着过去李家那些公子哥,现在杀人灭口的工作,或许已经交给他去完成。
远处,刚才还跪在地上的县丞公子,缓缓的站起来。
他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和恐惧,而是换做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看得出来,此前他不过是在逢场作戏。
看看北方残余的尘烟,再看看南方送万民伞的方向,他冷哼一声,向西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