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下层世界，正在面临重铸，一切皆有可能。”
周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系统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这个世界即将剧变。
变得和熟悉的世界不同了。
“宿主，你一直在为这一天的到来而准备。”
系统的声音如同醍醐灌顶。
周扬想起了系统多次曾经说过“那一天”。
那一天是哪一天？
看来很快就能揭晓了。
“请宿主注意，死神称号，只能保证宿主获得处理数据的权限，但是对于下层世界的架构程序，暂时无法影响。”
“比如，台风、地震、火山爆发……以及日升日落等基础架构，宿主无能为力。”
“可是我有魔盒，能够控制天气。”
周扬道。
“范围极其有限。”
系统怼了一句。
“宿主所见到的细线，是数据束，数据束的末端，连接在中层世界。
宿主可以聆听任何人的心理活动，根据需要选择处理方式。”
“如果宿主决定抹杀一段冗余数据，只需要在视野中，左划或者右划，这样就能斩断数据束，数据即被抹杀。”
周扬心神震动。
如今的自己已经这么厉害了么？
只需要像划手机屏幕一样，轻轻来那么一下子，就能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周扬……去医院吧！”
关烨关心道。
“我真的没事！”
周扬扭头，但是进入视野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关烨头顶的数据束。
他的心思瞬间乱了。
周扬并不习惯这种凌驾众生的感觉。
“系统，能让我别看这些数据束么？”
“宿主可以用意念关闭，数据束隐藏的时候，宿主将无法执行死神职责。”
“关闭！”
一切恢复了正常。
“我带你去医院！”
关烨斩钉截铁。
“不用，我没事。”
周扬勉强一笑。
心理接受的冲击实在太大。
“周扬，你的眼睛……”关烨神情微变。
“眼睛怎么了？”
周扬愕然。
他一头扎进男卫生间，来到穿衣镜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周扬瞠目结舌。
他的瞳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片不见底的黑暗。
周扬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
瞳孔又回来了。
“宿主可以选择收听方向和收听范围，自动生成的任务会帮助宿主更快熟悉技能。”
“从今天开始，宿主不但是死神，也会是有求必应的福神。”
“这才是男神应该去做的事。”
周扬想了想，忽然道：“那你觉得，我做一个心理医生，如何？”
系统陷入了静默。
……三个小时之后，周扬和褚思文来到了潘月婷的家。
这位憔悴的母亲终于得到了杀死女儿真凶的消息。
是周扬，亲手“击毙”。
罗炎的所有监控资料都属于机密，涉及到这个世界的本源。
所以，周扬自然不能告诉潘月婷真实内容。
“如果你同意，今晚我带你去见你女儿一面，只有一次机会。”
周扬淡淡道。
潘月婷女儿的意识体，停留在空间夹缝里。
不属于下层世界，也不属于上层世界。
周扬只能利用系统下发的一次维度折叠机会，让她们母女最后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