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尘故意逗他说。
一梅瞪了安然一眼,转身走了。
安然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又不甘心地回头望了望燕尘。
“安然,我们还会再见的!”
燕尘大声说,这句话在空气中弥漫,在街市中流转,一声声传进了一梅的耳朵里。
人的一生注定要遇见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方一梅心里惶惶,只一眼,她就沦陷了:燕尘是她曾经梦想中的男人,只不过他翩翩来迟。
她不愿他现在才迟来,惊艳她在虎口平淡如水的时光。她怕他是她的劫数,明知修不成正果,那又何必九死一生地去渡劫?
徐晓风并没有温暖她的岁月,她的岁月就象她坐在特快列车上,窗外的风景一闪而逝——来不及细看,经不得回味。
爱情和婚姻是两码事。爱情是自己的,谁也做不得感情的主,爱或不爱,只有心知。
而婚姻是很多人的事,要将就要权衡要取舍,要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和利益。
有人说“婚”是指岳父岳母,“姻”则是指公公婆婆,可见婚姻跟自己关系倒不是很大。
“妈妈,我饿了!”
安然摇着她的手,把她零乱的思绪硬拉回现实中。
一梅停下来,正好走到了叶想的奶茶店门口。
她要了一杯奶茶,一根烤肠给安然。
叶看自己的服装店还没开门,倒来姐姐叶想的店里帮忙。
“一梅,进来坐坐?”
一梅摇头说:“该回去做午饭了,我们家小吃货能把叶想的店吃破产,你们信不信?”
叶想笑着说:“俺的店有那么不顶吃么?安然,这个店里除了阿姨不能吃,恁啥都管吃!”
安然听了,就真地踮起脚,伸出小爪子去抓柜台上的几块三明治。
叶想赶紧拿了一块递给他。
一梅忙说:“再不走,他要盘点你的店了,一共多少钱?”
叶看叶想一齐说:“大过年的,咱自己孩子吃点东西,咋说到钱上头了呢?”
一梅说:“那不行,他看不要钱的话,天天来坐你家店门上,撵都撵不走,你们该骂他娘了。”
两人笑着说:“那倒不至于,俺们好歹也是他亲姨。”
一梅执意把钱放在柜台上就走了。
回到院里,一梅去找公孙大娘拿肉和菜。
公孙大娘说:“咋这会儿才回来?别煮饭了,俺炖的猪蹄没人啃,包的饺子,恁娘俩将就吃点儿妥啦。”
刚说完,就听见门外边小孩的哭声,声震云霄。
一梅慌的赶忙冲出厨房去看,也不知又是谁打了谁了?
真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