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婆子心道:‘果然不简单!’
虽说何景惜扔掉红绸不管新娘错在前,可新娘子不等新郎直接掀了盖头也是不该的,这万一新郎掉头回来了呢?
虽说以何景惜的性子,这种情况微乎其微,可架不住有个万一啊。
现在她若是帮着去掉头冠,那万一一会儿何景惜回来了呢?还有自己帮着拿掉头冠貌似有偏帮新少夫人示意何景惜不对在前的意图。
可情况不允许她拒绝啊,这也彻底杜绝了她在侯夫人跟前抹黑新少夫人的机会。
且不会的同时还要偏帮着维护几句呢。
毕竟盖头掀掉可以在新郎回来前瞬间盖上,可头冠不行啊,没小半个时辰,压根带不好的。
这要是以侯夫人的脾性追责起来,错还得她来背的。
在云瑶也的注视下,汪婆子苦着脸伺候云瑶也拿掉沉重的头冠,并在云瑶也的吩咐下伺候穿戴常服,收拾屋子以及床榻。
收拾好之后汪婆子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时,云瑶也的声音悠悠扬起:“我这里就不用汪婆子伺候了,你把我的丫头喊来就是了,今晚你就守在院子里就是了”
汪婆子想骂娘!
我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就差拎起身子往床上扔了,你现如今让我出去就算了,还把自己的丫鬟喊来,合着刚才都是你丫头做的!
倒是盼着你不用呢,好歹放我走啊,我又不是你院子里的。
“能为三少夫人守夜是老奴的幸事,可老奴毕竟是夫人院子里的,今日是侯府的喜日子,宾客众多,怕夫人身边的人手不够用,老奴还是······”
不等汪婆子说完,门口的黑脸丫头打断道:“诺大的侯府难道缺了你,宴客的事情就进行不下去了,你怕是忘记了你是喜婆这个职责吧!巍婆子不懂规矩早早跑了,怎的你这个汪婆子也不想守规矩了?这等规矩礼法传出去······”
话不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着汪婆子。
汪婆子瞧着一脸笑意的三少夫人,再看看略显气愤的黑脸丫头,无奈道:“老奴这就安排三少夫人的人过来”
汪婆子心里竟羡慕起早早走开的巍婆子,巍婆子最多遭夫人训斥几句,可她呢?
云瑶也打量着新房,思绪有些飘渺。
前世,何景惜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丈夫,因自己的容貌家世,她的爱在面对他时是自卑的,可这并不妨碍她对他的向往。
前有扭曲婚姻之由,后得到悲惨爱情之果!
看着陌生中带着些微熟悉的新房,云瑶也轻声道:“因果缘由的真相、我儿的惨死、我受的罪,总得弄清楚然后一一讨回啊!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