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毛巾上的热气散去之后,他又换了一遍水,如此反复地敷了几次。
然后才回到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里头的药给拿了出来,挤了一些在手腕上,缓缓地推开摸匀。
以前手腕隔几天就会疼一次,变天的时候格外严重,以至于现在药膏都没什么作用了。
但是好在的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些疼挨挨也就过去了。
只是今天可能是脑子一抽,居然连着打了五个多小时,江御都能想象到第二天起来时手要怎么废掉了。
他涂完药之后,甩了甩手腕,把药膏放回去,去洗了个澡出来,也没急着睡觉,在桌边坐下,翻开了记录本,一笔一划地把今天对线的时候发现的几个队员的弱点写下来。
……
十月二号,许瑟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怕迟到,特意定了二十几个闹钟,最后终于在倒数第三个闹钟响起的时候,爬起来将闹钟给关掉了。
时间也还早,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爬下床,洗漱完出来。
拉开衣柜的门,上次买的礼服就挂在衣柜里头,是一件米白色的裙子,长度到膝盖上方,没什么多余的装饰。
她把裙子拿下来的时候,却不小心碰掉了一旁的西装。
是上次去逛街的时候一同买的,给江御的黑色西装。
江御其实很适合黑色的西装,他带队去打比赛的时候,每次就是穿的黑西装。
他身材好,肩宽腿长,能撑得起来西装,穿起来倒也不会像那种黑衣人保镖一样,相反,显得特别贵气。
特别是抿着唇不说话的时候,独有一股禁欲感。
许瑟想到什么,脸上温度缓慢上升。
她甩甩头,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给甩出去,弯腰捡起落在衣柜底下的西装。
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之后,许瑟把西装重新挂回去。
她换了衣服,化了个淡妆之后,就开车出去了。
时间还在,许瑟就索性停下车在外面吃了个早饭,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开车去举办婚礼的场地。
婚礼是在江城南郊的户外草地举办的,因为事先就安排布置好了,倒也不比教堂婚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