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珏忙道:“母后您这动辄打杀的习惯能不能改改?那些妃嫔都跟了父皇一辈子,临了也是可怜,便莫要为难她们了。”
“她们可不可怜哀家不知道,哀家只知道先帝在时她们可没少算计哀家。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哀家从不会去怜惜弱者。就像你,从不会去怜惜你那谋反的大哥与三哥,是一个道理。”
说完这话,张太后兀自起身,招呼宫女来搀扶着她往寝殿走去,“说了这会子话哀家也乏了,皇帝仔细想想哀家话里的道理,可别让哀家等太久了。”
是夜玄珏处理完朝政时,刘奇便赶着将各宫嫔妃的牌子端到了玄珏面前。
这宫中,其实一直有一个连张太后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便是玄珏与后宫的女眷,还从未发生过鱼水之事。
每每入了嫔妃宫中,或是召嫔妃来朝阳宫,都是能避则避,再不然便是瞧着嫔妃唱歌舞曲,打发时光。
倒不是说玄珏有龙阳之癖或是难言之隐,只因他看惯了先帝在时那么多妃嫔斗得不可开交,几乎算计到先帝断子绝孙,自己实在害怕。
而他心中,也一直盼着能有一与众不同的女子走入他的心房。
生在帝王家,不三妻四妾是极难之事。
可自己的心愿意落在谁身上,旁人却无从插嘴。
玄珏看了看刘奇端着的牌子,随手取过楚衿的牌子翻了过去,“便是她吧。”
刘奇略略一惊,忙不迭下去准备着去了。
喜事儿传来昭纯宫时,楚衿正像条咸鱼一般躺在榻上捂着小腹。
玲珑堆着满面的笑赶来向她报喜时,见楚衿眉头紧蹙一脸为难,便道:“这是欢喜事儿,小姐怎不开心?”
是欢喜事。楚衿入宫就是为了勾搭上皇上得了盛宠,借机除掉楚家满门替母亲报仇。
可今日她正好来着天葵(例假),皇上的‘圣宠’就这般来了,她能有多开心?
“玲珑,你说皇上见过带血的棍子吗......”
“啊?小姐您说什么呢?”玲珑一脸懵看着楚衿。
楚衿无奈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