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也太没有气量了。当年不过是被拒婚而已,从此以后对她那是紧着慢着都要打击。自己府上七八房妾室照顾不过来,还成日在外招蜂引蝶——如此,还想要哪家的良女?
高子全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虽然听不懂,但他就是觉得殷如歌不会有好话。
“意思就是是,”殷如歌不紧不慢地解释,“我殷家开门做生意,向来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大家赏脸买我殷家的东西,是看得起我殷家。虽我殷如歌奉旨行商,但一品布庄能得大家偏爱,也是我殷如歌三生有幸。若照高公子说法,这孩子娘亲所作所为,大概也只能怪一品布庄客似云来。高公子难道是眼红,所以故意搬弄是非?”
“你……”高子全万万没想到殷如歌如此牙尖嘴利,本想趁着这意外事故狠狠打击一下殷如歌的名声,让殷家生意难做,没想被殷如歌这么一驳,反倒替她殷家一品布庄做宣传了!
何况殷如歌那一句眼红,却带着满满的暗讽意味——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为末,可商人一向利重,所以不知打哪一代起,上位官员或与商人结亲,或直接私下里让下人置办些买卖,好为官场打点之用。而无论是哪一条,在官场明面上都是不入流的。
而高家,恰恰是第二种,眼红殷如歌奉旨行商的油水,便暗地里叫家奴做些买卖,却是如何也做不过殷如歌,因此两家更是剑拔弩张。如今殷如歌这般说,着实让高子全心里堵得慌,却也不能明着反驳。
毕竟殷如歌当年做生意,那可是奉旨行商,并不违反当今律法——何况自古以来律法管男人在官不言商,哪里防得住殷如歌钻了女人的空子?加上殷家祖上本就行商发迹,殷如歌不过重操旧业罢了。
又何况当殷如歌的“殷老板”身份被世人所知时,她已是皇家公认的商人了。那每年宫中采买的瓷器茶叶,尽都是殷如歌所管,也算是半个皇商了。
而他们高家则不然。虽然他们眼红商人的厚利,却也不能明着违法以官入商。
殷如歌一句话堵得高子全无话可说,“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殷如歌又道:“不过,既出了问题,我殷如歌自不会坐视不理。即日起,如歌定会在各个商铺加派人手维持秩序,以免再发生这样的事。高公子,您看可好?”
人群本来因高子全的话窃窃私语,听殷如歌这般说,顿时个个对殷如歌赞赏不断,对高子全指指点点。殷如歌做事,向来让人无话可说。原本人家生意好,这也能怪人家吗?
殷如歌心思一动,道:“当然,为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一品布庄决定明年开春再开几家分铺,分别位于盛京东西南北各大街市,免得有人好容易从东门赶到西门,货已经没有了,白跑一趟……”
“好哦!!”围观之人顿时鼓起掌来。要知道如今盛世,京都之人人生四大乐事吃喝玩乐,上到金银珠宝,下到柴米油盐,殷如歌的一品铺子几乎无不涉及。
可无论是哪一家,都是供不应求的。以致于人们如今只要听到殷如歌说开新铺子,就觉得生活又有了新的奔头。毕竟哪怕同样是卖胭脂,这殷家的一品胭脂铺也能附赠一些美容美妆绝技,引得人心头痒痒。
高子全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那头差点伤人的喜塔腊王子本想掉头就走,亦被殷如歌吸引得驻足而观。他从未见过殷如歌这样的绝美女子,分明浑身气度冰冷,可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种摄魂夺魄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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