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皇祖母,”十六皇子司徒胤终于逮着机会接话,看着司徒谦笑得一脸调侃,“八皇兄这下子可多了几天功夫抱佛脚了……”
“诶十六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司徒谦一副很是不同意的样子,“其实对我来说,少几天多几天,还真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也考不好……”
“你啊你啊!”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司徒谦的鼻子,“想当初你父皇给你取名为‘谦’,便是希望你能如你母妃纯妃一般谦和稳重,温文尔雅饱读诗书,岂料你这小猴子竟反其道而行之!在国子监学了这么多年,可曾认真读过一本书?怕是那些书都认得你了,你还不认得它们罢!”
“皇祖母!”司徒谦立时急了。
另外几位皇孙听了这话顿时都笑开去。
一时间殿中祖孙几人相谈甚欢,好不热闹。
平时们廊下的宫女们屏息静气,只为等屋里几位主子传唤。而此刻,她们迎着阳光瞧着殿外缓缓而来的翩翩少年,都忘了上前相迎——一方轮椅,一袭雪袍,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一时间仿若天地间唯此一人了。
那身浑然天成的高贵气度缓缓逼近,自带压迫感,让人不敢大喘气。
慢慢近时,那张亦正亦纯的面容看着,更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好像呼吸重了,都是对此人的一种侵犯。
大宫女到底眼尖,瞧见司徒易峥腰间的玉佩,立刻带着宫女们行礼:“恭迎易王殿下!”
司徒易峥不过冷冷地点点头,并未瞧她们一眼。
“外头这么热闹,可是如歌来了?”太后朝外头张望。几位皇子也立刻朝门口看去。
门帘掀起,众人眼前立刻闯入一抹雪似的白,虽坐着轮椅,却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感。极品暗绣卷草的云锦袍子,将他的从容气度修饰得越发优雅。
那一身沉稳气度,和皇帝当年年轻时候竟有五六分相似,看得太后都有一瞬间恍神,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了皇帝还是太子意气风发那会儿。
“子嵘?”太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惊喜地起身,在刘嬷嬷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忽觉失态,忙又坐了回去。
不多时受了司徒易峥的礼,太后还是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早听说你要回京了,怎么一路走了这么久?可累?府上可收拾妥当了?住得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