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公。”
楚老大这会没听出聂氏转弯的话语，头也不回就随意的摆摆手，“睡吧睡吧，你先睡，我写完就来睡。”
“妾身给老爷擦拭一下伤口吧？”聂氏凑近一些都能看见楚老大左手手背上的红痕，顿时在心里把楚老太楚凡还有小可可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楚老大很疼，也很想擦，但这会他哪有空去忙活这些。
就算他写字快，但五十遍啊，照他这速度，也要写一个时辰才能写完，还好楚凡点的这篇不算特别长，要是特别长，那可就不好说了。
“光线这样暗，相公还要抄书，娘这不是要相公把眼睛熬废么，我去求求娘。”
聂氏说罢，转身就要出去，楚老大抖了一下，急忙喊道，“别去别去。”
楚老大就怕聂氏没求来情，倒把老太太惹生气了，再给他求来五十遍或是一顿柳条，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唉……”楚老大重重叹了一口气，认命般道：“你去求了也没用，还是来给我磨墨算了。”
聂氏不甘愿，到底还是没有去，她又想到了老太太那句，“要是他自己想回来种地，我也是不会阻拦的。”
这个死老太婆就是想把他们一家人都逼回来种地，然后好把二房三房的孩子送去学堂念书。
想算计他们，门儿都没有！
聂氏帮楚老大磨墨，偶尔再挑一下灯芯，楚老大就只管抄书，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中途楚老大不注意，有好几次都扯到了头皮，聂氏提出帮忙把楚老大头上绳子解了，楚老大吓得连连摆手。
“别别别，你可别解，这是娘绑的，写不完不准解的，要是娘知道了，可可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