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拥拥攘攘的人挨个走出烧烤店,再看看手里的“不动产登记证”,郝楠是彻底的懵了...
而就当最后一名烧烤店里的人走出来的时候,整个烧烤店所拥有的桌椅板凳、设施、食材等等一切,开始慢慢的淡化,然后消失不见。
就连郝楠他们面前的方桌上打包好的食物,也一样消失不见了。
郝楠看着这一切,还稍微有点庆幸...
幸亏还没付钱...要不然钱交了东西还没了...
突然,郝楠想起了什么,疯了似的拄着拐杖就往烧烤店里蹦。
一旁的扫帚男看着急急忙忙的郝楠就往烧烤店里死命的蹦跶,也赶忙追了过去。
这刚一进门,扫帚男直接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此时的烧烤店,哪里还有烧烤店的样子。
一进门,猩红的红色地毯铺满整个一层大厅,大门进来直对的也不再是收银台,取而代之的是有大理石桌面,咖啡色橡木做成的一条长长的迎宾服务台...
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高高的悬挂在一楼大厅中央。
而郝楠此时正站在服务台里面,低着头,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正当扫帚男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郝楠咬着牙,愤恨的把拄着的拐杖使劲朝地上剁了剁。
“怎么了怎么了?”扫帚男赶忙询问一声。
“怎么了?特么的连收银台里的钱都没了!你说怎么了!造孽啊!”
“...”
扫帚男看着郝楠咬牙切齿的模样,觉得...面前的这个家伙,活着才是造孽啊...
突然,整个旅馆停止了响动。
就在停止的一瞬间,大厅里传来一声机械般的声音。
“位面旅馆大厅改造成功,请职工前往一头西侧走廊尽头安置控制室,以便开启剩余楼层改造!”
控制室不是在自己脑海吗?还能放出来?
听完这话,郝楠也从损失了很多钱的这种悲伤中抽离开来,拄着拐,一蹦一蹦的走到大厅的西侧走廊口。
“我尼玛...”
站在走廊口的郝楠再一次震惊了。
铺满整个大厅的红色地毯一直衍生到西侧走廊的尽头。
西侧走廊上的墙上,每两步的距离就挂着一副画框,画框里不知是什么画,每幅画框上的内容,都被一层薄薄的黑雾笼罩着。
而每幅画框之间,都摆放着一束束盛开着的玫瑰花,而用来装玫瑰花的瓶子,绝不仅仅是普通的玻璃瓶子。
至少郝楠是这样认为的。
跟在郝楠身后的扫帚男,错过郝楠的身体探头像走廊内看去,突然大吼到:“我艹!!!”
郝楠被这一声大吼给下了一跳,没好气的说到:“见鬼了?”
“见鬼?真的是见鬼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嘛?!”
扫帚男说着,就走到一个装着玫瑰花的花瓶旁,然后拿起来。
“喂,你小心点!这是我的瓶子!”
“瓶子?瓶子算个毛!”扫帚男白了一眼郝楠,然后用看一种乡巴佬的眼神看着他。
“......”
“我给你说,你知道这花是什么吗?永不凋零的永生花!”
好吧,现在换郝楠用乡巴佬的眼神看着扫帚男了。
“拜托,都什么年代了,永生花早都不是稀罕玩意了好吗?随便一个花店10块钱一把好吗?乡棒!”
“你懂个卵!这能是普通的永生花吗?你见过一直活着的永生花吗?!你见过只要根不坏,就能一直繁衍盛开的花吗?!”
“那不还是个花?”
“这花能瞬间治愈一级创伤!”
“这么厉害?!”
“那是!”
“那...啥是一级创伤啊....”
“...你不懂那你震惊个毛啊!”
“咋了,你有意见?这是老子的东西,给老子放下!放下!”
郝楠一边说着,一边挥舞这手里的拐杖,然后指着扫帚男。
开玩笑,老子的地盘,拿着老子的东西,你还给老子炫耀?还质问老子?
搞笑呢吧?!
郝楠挥舞着的拐杖都快指到自己鼻子了,扫帚男依依不舍的把手里的花瓶和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咖啡色橡木做成的花台上。
见扫帚男放好后,郝楠蹦跶着来到花台前面,认真的看着这所谓的“永生花”。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啥名堂,不得已,转头看着扫帚男,不情愿的问到:“那个...啥是一级创伤啊...”
扫帚男也是很硬气,把头一撇,头上的“扫帚”前后晃动了一下,躲开郝楠的目光回到:“不知道”
“哟,还有脾气了嘿,你出去!等等,把老子的烤羊肉还回来再出去!”
说着,还拿手里的拐杖戳了戳扫帚男...
扫帚男也是彻底没了脾气,这好不容易跟上没被甩掉,再出去?自己有病啊?...再说,面前这位怎么说都是旅馆的职工...真想让自己出去,自己出不出去还真是人家说了算的,毕竟...
唉,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屎,忍了!
想通了的扫帚男指着“永生花”对好难解释道:“一级创伤就是指什么骨折啊,烫伤啊,烧伤啊,被利器割伤啊这一类的,也就是所谓的外伤...只需要将...喂喂喂,你干什么呢!!!”
手里拿着一朵花正往嘴里塞的郝楠听到扫帚男的声音暂停了手上的动作...
“我腿骨折了...这不可以治骨折嘛...”
“那你吃它干嘛...”
“废话!不内服难道外敷啊!你给我敷一个我看看!”
“这真特么是外敷的!”
“啊?拿着花骨朵往受伤的地方蹭?”
“...是的...”
“真Low,一点不高大上...”
说完,郝楠就把准备塞到嘴里的花骨朵攥在手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脱鞋脱袜子之后,就把花骨朵使劲往自己受伤的两个脚上蹭...
“真特么辣眼睛...”
“嗯?你说啥?”专心蹭脚的郝楠并没有听到扫帚男的小声嘀咕。
“没什么。”说完,扫帚男赶忙离开这个地方,向走廊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欣赏墙上的油画。
“话说,啥时候能蹭...”
话还没说完,就见手里蹭脚的花骨朵,化成一道红色的流光,瞬间没进受伤的脚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