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拉河是一条横穿过墨尔本的大河,流域总长度242公里,年径流量达7180亿立方米,这是什么概念呢?
是淮河的11倍,黄河的14倍,长江的四分之三水量。
上面这些华夏大河动辄上千公里,而雅拉河长度仅有242公里,这就导致该河水面宽阔,水量极大,没有船只运载很难泅渡过河,只能通过桥梁连通两岸。
雅拉河上的石桥修筑的极为坚固,170多米长的桥面可以并排通过三辆马车,两侧桥栏杆上装饰着古朴的纹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
石桥的东侧集结了大量南方联邦军士兵,南方军总司令加文·威廉姆森上将杀气腾腾的亲临前线,目光阴森的扫过十几名从西墨尔本地区逃回来的军官们。
这些人全都被五花大绑的控制了起来,军衔最低的也是上尉,最高的是三名上校,都是负有一方守土之责的指挥官,结果被敌人的突袭吓破了胆逃了回来。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加文·威廉姆森上将语气中不含感情的说道;“从佛晓到现在仅仅不到三个小时,你们就给我丢掉了西墨尔本地区,丢掉了手上的2万多民兵和十几个街区,你们的长官詹森少将还在码头区带领余部坚持战斗,而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却丢掉了一切逃了回来,你们这些渣滓不配称之为军人,我现在以南澳大利亚自由联邦授予我的神圣权利,判处你们死刑,立刻执行枪决。”
如狼似虎的宪兵们立刻上前按住军官们,两人一个架着就向外面拖去。
行刑的场地就在河边,这些面如土色的军官们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听一阵的乱枪过后,全都被击毙在河岸边,鲜血汩汩流淌而出,将附近的草地染红了一大片。
自从康士比高原大会战惨败之后,北方军迅速发起了惨烈的悉尼攻城战,双方打的那是暗无天日,血肉横飞,这一座昔日美丽的海滨城市沦为巨大的血肉磨坊。
在这种情况下
南澳大利亚自由联邦军政界一干头头脑脑明知孤城不可守,当然不愿意与敌偕亡,很快便收拾行装,跟随着英国商船撤出了悉尼这个死地,返回白人保守派大本营墨尔本。
南方军总司令加文·威廉姆森上将自然在其中,他返回墨尔本之后,原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将北方势力阻挡在墨尔本之外。
因此,费尽心思布置了两条坚固防御线,布置了众多的铁丝网,地堡和沟壕,形成了火力互相支援、互相覆盖的合理布局,有心要让北方b军团撞的头破血流。
谁曾想……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阿伦-凯恩斯少将,我能够信任你吗?”杀人立威之后,加文-威廉姆森上将话语中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杀气。
阿伦-凯恩斯少将单手抚胸行了个骑士礼节;“总司令阁下但有所命,无有不遵。”
“很好,我给你6个小时时间夺回西岸桥头堡,像一柄利剑一样插入敌军,趁敌立足未稳之际迅速抢占仓库街和弗林德斯大街,为下一步全面反击奠定坚实基础。”
“遵命,总司令阁下。”
阿伦-凯恩斯少将回答的很干脆,占领对岸的充其量也就是两个团的兵力,撑死了3000多人,而他手上能够动用的足有两个国民自卫队师外加一个炮兵团,总计22万人的雄厚兵力。
双方实力根本不对等,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阿伦-凯恩斯少将原本是南方联邦军步兵三师师长,上校军衔,史密斯兵团主力步兵师之一,如今绝大数多数的官兵都死于悉尼的尸山血海之中,步兵三师的编制也打光了,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撤到了墨尔本。
鉴于前线富有战斗经验的军官奇缺,阿伦-凯恩斯上校原地提拔了二级,越过了准将军衔,直接戴上了少将军衔。
此刻他还不知道,石桥西岸就是他的老冤家段祺瑞上校。
进攻的战斗没什么可说的,直接是一阵炮轰炸的土石崩裂,地动山摇,然后在悽厉的苏格兰风笛声中,进攻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踏上了石桥,也就踏上了死亡之路。
这些南方军人士兵一路顺利的通过了石桥,刚刚踏上西安的土地就迎来猛烈的排枪射击和重机枪扫射,炙热的子弹如雨般笼罩而来,打在血肉之躯上掀起漫天血雾。
可怜的士兵们在狭窄的桥面上躲都没办法躲,尸体迅速堆积起来,眼见着停留在桥面上只有死路一条,情急之下很多人从两边直接跳进了汹涌的雅拉河,那个情景蔚为壮观。
留在原地是百死无生,跳进河里说不定很有可能捡条命回来。
仅一次进攻,一个步兵营数百人就打残了,除了被对方打死打伤的士兵以外,过半伤亡竟然都是跳河造成的,能够囫囵个儿退回来的不过百余人。
这种情况,令阿伦-凯恩斯少将禁不住眼皮子狠狠抽搐了几下,然后冷漠的继续下达命令;“命令炮兵团三分钟覆盖炮击,换上第6营继续进攻,第二营待命。”
“遵命,长官。”
“命令督战队把重机枪给我架在河岸边,任何不听号令擅自撤退者,通通予以击毙。”阿伦-凯恩斯少将也是个狠角色,他把北方人对付白人俘虏兵的那一套照搬了过来,逼着士兵们去送死。
“遵命,长官。”
手底下的军官们别无选择,谁都不敢在这时候触动长官的霉头,分头执行命令去了。
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中出现一阵骚动,很多机灵的士兵开始冲进街道边房间里,搜刮一切能漂在水上的东西,然后拼命向军服里面塞。
主要就是能够增加浮力的木片,桌子,门,柜子,板凳,全都砸碎了塞到军服中,他们已经做好了跳河的准备。
没办法,总要给自己增加一些生存的机会。
军官们看了也有样学样,更别提制止手下的士兵了,大家上战场都是有进无退的死亡命运,捆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六个小时过去了
南方联邦军依然被阻于河东岸,独立团依然固守河西岸,只是河西岸的建筑被炮火摧毁成一片瓦砾,河东岸也不轻松,十几个触目惊心的深坑把街道炸的龟裂,建筑倒塌,死伤枕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