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一切可都还好?皇上的身体是否康泰,近些年怎么都没有听说有小皇子降生?身为一国储君,绵延子嗣也是他的责任啊。”
太后看似关心的话语,听上去却满含恶意,张德旺自动过滤不能入耳的话。
“回太后的话,如今皇上身子康健,很是注重养生之道,平日里也清心寡欲的,况且宫中已有五位皇子,已是天家之幸。”
“皇上可有说如何安排哀家的宝福?”这才是太后最关心的问题,毕竟魏宝福只是宗室郡主。
“太后放心,皇上跟廉亲王手足情深,王爷唯一的女儿,皇上也很是看重,还特意交代淑妃多看顾一些呢,日后郡主想回郡主府居住也可,随她高兴。”
提到淑妃太后就满心厌恶,张德旺尽收眼底,看来太后还是老样子,皇上或许思虑多了。
“她一个病秧子,能生下四皇子已是老天怜悯,如今却还想插手我宝福的事,我看她是太闲了吧。”
张德旺哪敢多言,太后口中太闲的淑妃,可是皇上宠了十多年的人,哪是他可以多言的。
魏宝福也没想到啊,淑妃不阻止她回宫,还想要照顾她,这是想在皇上面前展现她的善良慈爱吗?总觉得有些不对。
“祖母,皇伯父可能忘记了,宝福都是快及笄的大姑娘了,哪里还要人照顾,应该是孙女常接您去郡主府孝敬才是。”
宫里是非多,若是能住在郡主府,她过得肯定更自在,只怕皇上不会答应呢。
张德旺赶忙道:“郡主还未嫁人在皇上眼里还是孩子呢,未出阁的姑娘,做什么都多有不便,待在宫里皇上也能放心些。”
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刚才魏宝福也不过是试探一二,倒也不觉得多失望。
太后也知道徐徐图之的道理,能回宫才是第一步,更重要的还是找到皇上暗害廉亲王的证据。
太后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骑**湛的儿子,会因为坠马而身亡。
瞧见太后沉思,张德旺不得不开口说道:“太后娘娘,奴才是先行一步传口谕的,后面还有来接驾的仪仗,领头的是勇毅侯的世子爷。”
太后眉头轻皱,勇毅侯府赵家便是太后与淑妃的娘家了,以前也是军功起家,如今已改换门庭走了文官的路子。
“皇上是无人可用了吗?哪里用得着勇毅侯府世子爷来接哀家这把老骨头。”
魏宝福虽有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当年的事情有很多疑点,她的外祖母勇毅侯府的太夫人还健在,但却从未对她关心过。
张德旺笑着说道:“这都是因为世子爷孝顺您呢,世子爷如今在御前行走深得皇上宠信,听闻您要回来,主动要求来接驾的。”
张德旺的话太后听了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当时娘家的倒戈让她彻底心寒,如今她也没有修复的打算,也不需要他们的示好。
“谁来接驾哀家做不了主,但莫要让人往哀家跟前凑,毕竟,我宝福还未及笄,见过的外男少,免得冲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