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旁,软香温玉,吐气如兰,香气袭人,这本该是如梦一般的美好。
尤其是这个美人还是默林一直最喜欢的大姐姐类型,她温柔的抚摸着你的脸,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只需要你一个扭头就能亲吻到她的脸颊。
那美人谈笑间嘴中的流露出的湿润吐息轻拂过你的耳边,带着一股子清淡而高雅的迷人花香,让人从身体到内心都痒痒的。
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啊,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默林就好似猫猫受到了惊吓一般,那对蓝宝石一般的瞳孔一阵收缩,都快成为野兽的竖瞳了。
“什么鬼,这鬼女人什么意思?”
他那一向还挺好用的脑袋突然有些宕机,这信息量有点大,他一时间有些处理不过来。
“我是真货,原主才是假货?那岂不是说我穿越的时间并不是两个半月前,而是十六年前就来了?”
“原来不是魂穿,是真正的转生啊?那感情我直接一睡十六年啊。”
默林回忆了一下自己穿越的过程,其实那段经历在他的记忆中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感觉就是上一秒他是以白某人的身份还在电脑面前嗨呢,下一秒他已经在城堡里以默林王子的身份苏醒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中间竟然有着整整十六年的跨度的。
不过意外的,当震惊过后,他心中第一个涌现出来的情绪竟然不是对封印了他16年的辛西娅的怨恨,而是有些欣喜,有些激动。
因为那样岂不是说他不用再内疚,再痛苦了,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本就是他的东西,他并不是什么小偷或者强盗。
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涌上心头,让他差一点都快喜极而泣了,随之而来的则是那一直以来都极度缺少的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
另外,最重要的则是他现在是不用死一死了。
劫后余生的默林总算是敢大口呼吸了。
而另一边,狠狠的玩弄了一下弟弟感情的无良魔女则开心的大笑着。
“哈哈哈,弟弟,刚刚是不是有被我吓到了,现在知道姐姐我的厉害了吧,让你平时都对我没大没小的,这下懂了没,以后要乖乖听姐姐的话,弟弟你没了姐姐我是不行的。”
见到辛西娅这样,默林他急了,甚至有些恼羞成怒了,他鼓着脸,用眼睛瞪着这个坏女人。
然后他又回过味来,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仆长,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那薇尔你是不是也一直知道?”
人偶的女仆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知道,但并不重要,殿下就是殿下,哪怕是不完整的殿下我也无法放弃不管。”
薇尔平静但坚定的这么说着。
“额,不完整的我?”
听到薇尔的话,默林脑中又升起来一个问号,他扭头,再次看向了辛西娅,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还有,姐姐你当初为什么要封印我,这有啥意义吗?”
他有些奇怪的看着半精灵魔女,有些搞不懂她整这么一个骚操作有啥意义。
对此,辛西娅则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啧啧啧,我愚蠢的弟弟啊,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想法和性格,你觉得十六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会是一个样子吗?”
辛西娅那双碧绿的眼眸看着面前的默林,然后反问道。
“无论是什么事情总要有个过程的,十六年前那个满心仇恨与怨念的我的没当场掐死你已经是自制力很强了。”
辛西娅伸手摸了摸默林的脑袋,之后陷入了回忆。
十六年前,那个帝国崩溃之夜。
嘹亮的龙吼响彻夜空,在万众瞩目之下,帝国的皇帝陛下化为黑龙腾空而起,飞向远方,皇后陛下承受不住这丈夫化龙,儿子被诅咒的接连打击,当场陷入了昏迷,而她忠诚的追随者们畏惧于在场的那个可怕魔女的威势,只能匆忙的带着皇后撤离。
已经被这位可怕的魔女吓破了胆子的他们甚至根本不敢靠近那个大殿中央站在王子的摇篮旁看着小王子的魔女,更别说对她拔剑,去从她的手中抢回王子殿下了。
再说王子殿下已经被魔女种下了诅咒,没救了,他们能做了也就只有护着皇后,这个帝国最后的希望离开了。
嗯,没错,一切都是为了帝国,只要皇后还在,她还这么年轻,王子什么的以后还能再生。
自诩为忠诚的这些贵族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着的。
而大殿中央的魔女对于城堡中的混乱视而不见,对于那些弱小的蝼蚁的想法也漠不关心,她此时在乎的事物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前这个躺在摇篮之中刚出生没多长时间的幼小婴儿。
大仇终于得报之后的虚无折磨着这位灾厄魔女,让她的人生当时一片迷茫,感觉失去了方向。
母亲死了,父亲现在也被自己亲手逼疯了,之前她为了报仇还舍弃了精灵公主的身份,放弃了精灵王位的继承权,抛弃了所有之前都对她寄予厚望的族人与好友毅然离开了精灵之森,现如今自然也是没脸再回去了。
之前还有着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但是现如今她已经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呵呵,人人畏惧的灾厄魔女此时竟然连个可以说说话,倾诉一下自己大仇得报的喜悦的人都没有,这样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坨狗屎,烂不可闻。
哦,不对,其实还是有的,自己面前这不就还有一个嘛,而且还是和她血脉相连的至亲来着。
于是,混乱之夜里,本来是为了庆贺王子出生而从各地赶来参加晚宴的客人们全都狼狈不堪,四散而逃,城堡里原本的仆人也害怕的到处乱窜,而有些利欲熏心之人还想着王室都这么乱了,自己可以趁机捞一笔好处啥的,因此,打砸抢偷开始了,一时间这个皇室别宫火光四起,惨叫连连。
但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可怕的魔女却相当悠闲的招来了一把已经断了一条腿的椅子,她就这么坐在这个残破的椅子上,有些神经质的和面前的这个摇篮里的婴儿说着话。
“呵呵,你个小杂种睡的可真甜啊,呐,你知道不,你的一切都被我毁了,就如同你那贱人母亲和混账父亲毁了我的人生一样”
“啧啧啧,小畜生就是小畜生啊,什么都不懂,等你将来长大了大概也会和我一样吧,我等着你到时候来找我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