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来到了医院。
果然，慕容晓晓已经在那里了，慕容晓晓，你知道的吧，凌刃的女朋友。
慕容公司的董事。
她昨天一天都待在医院了，几乎彻夜未眠。
脸上的妆容是昨天的，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有的时候确实很令人讨厌，但即使是熬了一晚上的夜，她还是很好看。
我如果是个男人，我也会对她有欲望，或者说是爱上她。
她看到我，对我笑了一下。
我在C城之后再也没见过她，可以说自从她跟凌刃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我不知道她会对我这么友好。
毕竟我是跟她男朋友同居的女人。
或许只是表面上对我友好吧，礼貌，情感，这么复杂的东西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多余。
“你来了。”她对我说。
她很伤心，我能感受到她很伤心，尽管带着笑脸。
慕容晓晓穿着有些嫌大的白衬衫，披散着的黑发有些油腻。脸色有些惨白，眼角的泪痣都有些不太可爱了。
为情消得人憔悴，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嗯。”我回答她。
他们在这个时候通常会安慰她吧？可惜我不会。
我不相信语言可以阻止悲剧。
“有什么变化吗？”
我问着，却不敢问得太细，太细或许慕容晓晓会多疑。
“没什么变化........局里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他们可以有什么进展。
“有什么变化通知我。”
我丢下这句，我们的关系有些过于特殊了，我跟慕容晓晓，连我都能知道。
说实话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敏感的关系，不如少跟她接触。
我离开医院，收获很满，手术刀，吸铁石，镊子。
这些可以让我取下小臂里的追踪器。
我回到了我的公寓。
走到门口，却有些不适，一种恶心感，反胃感。
凌刃的身影就好像在自己旁边。
我是在伤心，这种莫名的反应之前在监狱里已经有过一次了。
“铁皮人长出心了。”
我想起莫芸的话，却有些害怕，这种未知的恐惧。
凌刃是我的搭档，我需要他的，一个普通人的视角，需要他去了解普通人的世界，就像我之前需要依赖李散一样。
仅此而已。
我伸手摸向把手。
油腻，把手上有油腻，门口地毯上的痕迹，扇形的痕迹。
我家里进人了。
手摸向腰间的手枪,打开门。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消瘦的年轻人，带着方框的眼镜，格子衬衫，他在我家穿着鞋，你大概无法想象我有多生气，他在我家穿着鞋，光是想起来我就很难过。
我当然认得他，十一组副组长秦冲。
他也注意到了我。
“陆敏组长，我是局里派来协助你完成禁足的。”
协助我？
美其名曰协助我，不就是监视我？
我看着他脚上穿的鞋，这让我无法正常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