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除在练琴练剑以外,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天无事的时候便会呆在夫子的屋里看书。
夫子曾问过他为何不把书带回屋里看,李修元回答说是怕自己偷懒,躺在在床上看,这样不知道不觉中就沉沉睡去了,哪里还看什么书。
“邪门歪道!”夫子笑骂一句,再不去管他。
自己的藏书多的是,许多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既然李修元喜欢,他恨不得将一屋的藏书全让他搬走。毕竟他也没想有,有一天离开的时候还要背着一座书山。
正如李修元说的那样,就算他呆在夫子的屋里看书,但时不时还会看着看着,经常会在靠着椅子上睡过去。
单调而重复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的生活。
李修元在其中寻找着滋味跟乐趣,日复一日也不觉得枯燥。因为这里是书院,在书院不看书,难道找人打架不成?
读书弹琴练剑,这是李修元的生活。
书院里的弟子谁不忙碌?为了更高的境界,为了成为长老们的弟子,为了修行更高的功法,为了一些个人利益......
每个人都忙的焦头烂额,谁还记得厨房中的那个小杂役?
就算你是院长看好的人,可是你已经被院长贬到了厨房里劈柴,你又有什么资本让人关注你呢?
李修元成为风云书院的热议也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李修元这个名字便被人们像垃圾一样丢弃了,偶尔说出来也只是拿来当作嘲笑的对象。
只因为他是一个断了一条腿的一残废。
如果是院和看上的弟子会被罚在厨房里上劈柴?还是遥遥无期地劈柴!
这样的弟子连杂役都不如!因为作为一个杂役来说,上面还有厨房的长老罩着,可是李修元却是一个连管厨房的长老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家伙。
可悲至极!就算能成长院长的弟子又能如何呢?到头来还不是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只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因为眼下一帮学员还没回到书院,书院里的人谁都不想去得罪夫子,所以连着李修元也让人暂时遗忘了。
直到大年这天,李修元终于将铁剑在风雪中打磨得有一丝光亮,那种锈中带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感觉。
虽然一眼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可是李修元喜欢啊,因为他发现铁剑上的雪花多一片,将近一个冬天,他终于完成了一剑斩雪十一朵!
别人可能要花上三年到五年功夫才修行出来的境界,他只是花了不到一个冬天的功夫。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是夫子为了表扬他学琴说的一句话,他面一有些明白了。
往死里修行的功夫,才是自己想要的功夫。
心情大好的夫子不知道从哪里打了一头黄羊回来,李修元望着这头看上去有二百多斤的黄羊,张着嘴马问道:“老师,这得吃到何时啊?”
不料夫子看着他笑道:“吃不完没关系,快生炭火,做成肉干,往后喝酒的时候慢慢吃。”
“这是妖兽吗?”李修元问道。
夫子摇摇头,回道:“你还算不上,你吃了只能填饱肚子,别想借着它的肉突破到金丹之上,别做梦!”
李修元摇摇头,笑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如果是分神之上的妖兽肉,加上药草煮一锅肉汤,说不定能证老师能更快地感悟那破境的契机。
“你这算是求我还是哄我?还是想着做先生的替你去抓一头妖兽肉回来?”夫子看着他哈哈笑了起来。
不料李修元看着他摇摇头,回道:“我只是听师傅说的,只不过我们生活的那遍大山只有野兽,见不到妖兽,否则师傅早去打一头回来了。”
夫子想了想,看着他说道:“想吃啊?开春以后师傅再你进山,你自己去试试,打回来什么吃什么,可别指望我动手,我可是你的老师!”
“是!”李修元应了声,然后试探着问道:“老师,不知道书院里修行者你排在第几?或者说还有难以招惹的存在吗?”
夫子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想在书院里做坏事不成?害怕长老们找你的麻烦?”
李修元笑着挠了挠头。
“说这些没有意义。”夫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只需要记住,老老实实地修行,不要去管别人的境如何,那些跟你没多大的干系。”
“那弟子就放心了。”李修元若有所思地回道,他从夫子语气得出了结论,在书院夫子是无敌的存在。
“魔域呢?魔域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强者?”
察觉到夫子的神情有些异样,李修元转了话题:“在世人眼里魔域都是可怕的存在,我也想知道他在有没有弟子在书院里修行?”
听到魔域二字,夫子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魔域又如何?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那个把你打落悬崖的家伙不就是魔域中人吗?”
“那个仇啊?我得找个时间报了才行,要不这心里不舒服,他不是以大欺小么?”在李修元的心里,君无忧就是以大欺小的家伙。
夫子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事情,幽幽说道:“魔域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和世间修行的功法不同,说穿了都是一些没有成神的凡人而已。”
“都是一些没有成神的凡人吗?”
李修元想来想去,觉着从字面上理解,似乎更加直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