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背着手出了门,上了马车,往山里缓缓而去。
……
金掌柜没有去打扰在菜地里耕耘的金无铭,而是来到山庄里找到了老爷,老夫人,将栖凤山庄有客来访一事禀告。
老庄主闻言之下眉头皱了起来。
而老妇人心道自己儿子已经十年不在江湖,哪里会让金无铭再沾上江湖恩怨,当即否决了罗小星的请求。
坐在一旁煮茶的孟小蝶闻言之下,不禁有些好奇。
当年离开长安城来到蓝田山庄后,这十年时间她可没闲着,先是拜了庄主和夫人为师,然后拼了命地修炼剑法。
一门心思修行,只是为了给死去的母亲报仇。
没想到最后依然是金无铭替她了结了心愿,如此一来,她一直不甘心就此默默无闻。
没想到在金无铭跟王一决战之前,竟然来了挑战之人,她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既然她们大老远来了,只怕不会轻易离去。”
孟小蝶抬起头来,看着两老人说道:“有些家伙永远只想着踩在别人的头上往上爬,只能用剑去解决。”
此时天时已是夏末最炎热的时节,客堂外的阳光像一团火,从远处的树林吹来的风也是火辣辣的,门外的蝉鸣更是烦人。
老夫人听明白了罗小蝶的意思,看着她那双干净的双眼,秀美的脸颊,忽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的儿子有关。
老庄主闻言淡淡一笑:“当初你差一点就伤在大掌柜的剑下了,难道你不怕?”
孟小蝶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想要赶走这一山如火的热气,怎奈这些满山的热风无也不入,根本让她找不到一处安生的地方。
想了想,倒是金无铭跟夜猫子那两座坟场里透着一丝阴凉之意。
只是那两处地方,却是她最不想去的地方。
叹了一口气,孟小蝶神情专注地看着两位老人说:“我要是不抗争,十年前就死了,总不能让他扰乱阿珏眼下的心境。”
说到这里,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拿起搁在一旁的剑,剑是一把女人用的秀剑,剑上透着一分古朴的气息。
这把剑她用了十年,春夏秋冬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他甚至睡觉的时候也会抱着这把剑。
这把剑,是老夫人当年用的剑,一把丝毫不弱于蓝田山庄的那把传奇之剑。
甚至可以说,阵小蝶手里这把剑跟蓝田山庄的传世之剑,原本就是一对鸳鸯剑。
只是老夫人从来没曾在世人面前出示过些剑,以至于后来的江湖之人只记住了老庄主的这把剑。
老夫人闻言笑了,一张如湖水般的脸上绽放出一朵春开的花儿。
看着面前这个在蓝田山庄里等了十年的少女,叹了一气,说道:“如此,便由你去会会栖凤山庄的客人吧。”
栖凤山庄的客人来找自己的儿子比试,而眼下的金无铭在养剑自然不能出鞘。
老夫人的这句话,分明就是让罗小蝶代表蓝田山庄,代表她和老庄主,代表自己的儿子,也等于承认孟小蝶便是自己的媳妇了。
孟小蝶一听自然十分欢喜,拎着紫砂往两位老人的杯中缓缓添上热气腾腾的茶水。
笑道:“无铭说这大热天喝热茶,去湿气哩。”
听到这句话,老庄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小子现在一门心思只要种出几垅青菜来堵我们的嘴,哪里会有这细小的心思?”
看着孟小蝶的反应和神情,老庄主并不意外,仿佛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蓝田山庄终于等来一个硬气的女主人,不用再像金无铭那样动不动就逃逸,不愿跟人去比试。
长此以往,只怕终将被江湖人士的一张嘴淹没。
孟小蝶的剑法是他和夫人两人费了十年的心血所铸,虽然上一回在长安城没能出鞘。
但是这回用栖风山庄的少庄主做磨刀石,在两个老人心里都是万里难寻的一战。
真是天降好人啊!
老夫人微微一笑,说道:“记住,莫要伤他人的性命。”
孟小蝶握着紫砂壶的纤纤小手微微一僵,然后搁在桌上的一瞬间,如同放下了一座大山。
跟两位老人展颜一笑:“那是自然,又没有生死大仇。”
等候在一旁的金掌柜不再多说什么。
在他看来,既然老庄主和夫人都对此事表达了默许,眼见要不了多久,蓝田山庄也要喜事临门了。
由蓝田山庄的少夫人迎战栖凤山庄的少庄主,在他看来合情合理,一点都不算欺负人。
于是他也跟着微笑了起来,看着两位老人说:“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
老夫人挥挥手道:“你们悄悄去,不要打扰到那两个种菜的家伙。”
孟小蝶嘻嘻一笑,从身后上架子上一把抓起秀剑,起身说了句:“等着小蝶回来,我们一会喝一杯。”
老庄主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你也算是养剑十年,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激动?一会见人要有礼数。”
孟小蝶拍了拍手里的秀剑,笑道:“那得看看那两个家伙了。”
老夫人提醒道:“你怎么能跟她们比,你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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