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当空,草坪深处格外宁静。
黎俏丢下手箱就重新坐在了商郁身边,她翘起双腿,半垂着眸,余光却偷偷觑着男人。
这时,秋桓左右看了看,视线定在了那只手箱上。
他无比好奇两亿的袖扣到底是什么样的。
于是,在商郁探身掐烟头之际,秋桓幽幽朝着箱子伸出手,企图先睹为快。
“手拿开。”突地,一道深沉的嗓音砸在了秋桓的耳畔。
他手掌一颤,望着对面的商郁,悻悻地撇嘴,缩回了手,“少衍,两亿的袖扣,你不打开看看。”
男人睨他一眼,吐出最后一口薄烟,眸里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向了黎俏,低低缓缓的开腔:“怎么不说话?”
黎俏眸光闪了闪,一本正经地答非所问:“那个袖扣,挺好看的。”
秋桓、欧白:“……”
闻声,商郁薄唇扬起愉悦的弧度,探手拉住黎俏的手腕,边起身边说:“走吧,回家看。”
秋桓:“??”
欧白凉凉地瞥着他们的身影,哼笑:“少衍,你应该还记得我俩今晚都没开车的事吧?”
他要是走了,自己和秋桓怎么回家?
打车?太掉价了。
叫人来?时间太久了。
这时,黎俏顺着商郁的动作站了起来,睨着欧白,不冷不热地开口:“我的车,明天帮我送回黎家。”
言外之意,跑车给你们开。
欧白看着黎俏眉眼张扬的姿态,想都不想就拒绝:“不需要,我……操,秋桓你踹我干什么?”
秋桓一脚差点没把欧白的藤椅踹翻。
他瞪了欧白一眼,掐腰起身挡在他面前,对黎俏笑得特别友好,“没问题妹子,放心,明天我亲自给你送回去。”送两辆。
黎俏点了点头,转身和商郁并肩走向了商务车。
流云和望月则福至心灵地捧走了两个小手箱。
秋桓眼巴巴地行注目礼,到底还是没有眼福啊。
……
回程途中,黎俏坐在商郁身边,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黎俏偏头看着霓虹街景,微抿的唇角弧度上扬。
不消片刻,她心痒难耐,微闪的视线从窗外移动到了商郁的身上。
谁知,刚转过头,就撞进了男人瞳深如墨的眸中。
黎俏的嘴角持续上扬,捕捉到商郁唇边也露出了笑纹,某些情愫在滚烫发酵。
须臾,黎俏促狭地调侃:“原来至尊就是衍爷啊。”
早知道是他,她也不会整晚都这么烦躁了。
商郁揉着她的头顶,夹着低沉浑厚的笑音将人拉进了怀里。
他垂眸,看着黎俏明媚的脸颊,俯首对她耳语:“不是一直对股神感兴趣,那本自传借花献佛。”
黎俏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悸动,抿着笑嘀咕:“说得倒是好听,但最后竞拍的时候,你加价十倍,是不是故意堵我后路?”
“嗯。”商郁浓眉舒展,睇着黎俏瞥来的眼神,笑意渐深,“生气了?”
黎俏侧过身,面对窗外仰靠着他的肩头,拉过肩头的那只手掌,轻轻捏了捏,“确实挺生气,你说……怎么办?”
生气是假,但憋屈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