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寒从练武场回去,浑身全被汗浸湿了。
双喜魂不守舍的,从角楼上返回。
富贞跑了过来,脸上尽显担忧:“双喜,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双喜提起气色,对富贞笑了一下,随便编了个理由:“我去了秀坊一趟,给娘娘挑选衣裙面料。”
富贞握住双喜的手:“你可真是把我给担心死了,一声招呼都没打,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现在宫里这么不安全!”
双喜眼眸闪烁,用手捋了捋两鬓间碎发:“就算不安全,这里也是后宫,处处都有重兵把守的。”
富贞告诉双喜:“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你的伤怎么样了?”
重寒回来了,练完功的他,墨青色的衣袍袖口处挽了起来,露出健硕紧实的肌肉,朝气蓬勃的少年之气扑面而来。
他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没忍住问出了声:“什么伤?”
话语中满满的担忧牵动他分毫没有察觉。
双喜眼神迸发出亮光,有了聚焦。
富贞正要回答:“二皇子,双喜她——”
双喜转过身来,手背在身后轻捏了一下富贞的手:“二皇子,是双喜在刺绣的时候不小心刺伤了手指。”
她常年刺绣,指尖有被针扎破的小血口也不足为奇。
但重寒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看双喜的眼神分明一个字都不信。
双喜只觉得重寒的眼神犹豫一道烈火,让她的心神无法安定,她下意识瞥开:“二皇子,如果您没什么吩咐的话,那我们先下去做事了。”
说着,双喜就拉着富贞,连走带跑的消失在了毓秀宫的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