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再啥也没说!”
“哦。”凉月有些失望。
“那就问点正事吧!那个食人妖,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吃得那么干净?你这只黄鼠狼修了有千年了吧?灵力也不低,怎么不管呢?”
黄掌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时不时地往趴在凉月身边的山药身边瞄,凉月瞧他一颗心能长出八个窍来。
“姑娘可千万别怪罪俺们,不是俺不想管,实在是俺们这旮瘩地广人稀,俺这店业绩和京城没法比,所以派来的人手也少,这乌漠城依山傍水,灵气纯粹,生出不少小妖来,又有些修了几万年的老妖占山为王,俺想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您这么大岁数了,能修成人形,是不容易。只是都出了十六条人命了,你怎么不报给京城呢?京城里闲妖可多了!”
“俺报了!就是……”
黄掌柜又瞟了山药一眼,面露难色地说,“是总掌柜说了,姑娘既然来了,就顺道儿处理了吧,要不不是白来了吗?”
疯爹,师父,你们个个都打着如意算盘,又要我跑腿,又要我干活儿,我是毛驴吗?
凉月喝着热茶:“唉!也不知道谁是主谁是仆,那就劳烦您说说事情来龙去脉吧。”
“嗯呢!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您坐。”
这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凉月便给黄掌柜看座。
哪知道黄掌柜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俺站着挺得劲儿。”
“那您请说。”
凉月也不强求。
“这头一桩案子发生在七月十五,那天正好是中元节,天刚擦黑,俺们就把店门关了,不是俺们怕鬼哈,既然俺们如今在人界行走,就得入乡随俗不是?”
凉月点点头,这话确实在理,可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黄掌柜,您能长话短说不?我又不是来听书的。”
“嗯哪!马上就入正题了。”
黄掌柜又惟妙惟肖地比划起来。
“那天晚上,俺喝了点小酒,造着那鸡头才吃了两口,就听到二道街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然后一股猛烈的妖风刮过,这东西飞得可比俺这老胳膊老腿儿地快多了,俺立刻叫几个丫头片子追过去,结果不仅没追上,还都迷路了!”
“在自己地盘上迷路,有点丢人呀。”凉月嘴上调侃,心里却没了底。
黄掌柜接着说道:“可不是丢人现眼了吗?出了事儿,俺就去看了,给人盖房子的泥瓦匠家,俺们都叫那家老爷们陈四儿,他家大儿子前段时间刚把前面房子拾掇了,和媳妇准备开家面馆,还没来得及开张呢,就出了事。他家那大儿子媳妇,还不到四十,被杀了,这妖把人吞得一点不剩,就剩下几片衣裳。陈四儿的大儿子亲眼瞧见她媳妇被吞,当场就被吓死了!”
“吓死了?!”
“嗯哪!俺瞧见了,陈四儿的大儿子两只眼睛都鼓出来,像青蛙似的,脸上乌漆嘛黑,嘴里还塞着他自己的一只鞋。”
凉月都听愣了,黄掌柜真的可以改行去说书了。
“这事还没过去,陈四儿大儿子的尸首还在灵堂里摆着,哦,就摆在他们家本来要当面馆那屋。”
凉月皱了皱眉,她短期内不想吃面条了。
“好像是三天后的半夜时候,这妖又来了。俺连酒都不敢喝了,一直守在房顶,刚过了三更,就见一团黑漆漆的雾气打从城西飞了过来,它还带来一阵狂风,卷起枯枝败叶,俺啥都看不着,它就呼啦一下,飞过去了!俺寻思这还等啥呢!赶紧追!寻着那东西的味儿,俺跑得老快了!哪知道……”
黄掌柜惭愧地说,“俺也走丢了!在迷雾里走了一个来时辰,才走出去。”
“您都能当掌柜,管一方事了,都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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