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伊顿公学严苛的校规让萨洛蒙在这方面做得十分完美,因为如果他大口喝茶,肯定会被教师嫌弃的。因此,当秘法师开口说出那一口标准的伦敦口音的时候,这些贵妇对他越发欢迎。“下次还是让洛娜来吧。”萨洛蒙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帮妇人,跟着雅典娜步入了展厅,但那面绣着他名字缩写的手帕早已消失不见,也不知道现在在哪位议员夫人或是企业家妻子手里,“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小洛娜可不适合这样的场合。”雅典娜朝着经过人一边点头微笑,一边向萨洛蒙说道,“我担心她一不小心会就把那些女人的项链拽下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有几次展览会还是我和至尊法师一起参加的。来吧,你该见见一些真正的艺术家了。”
没等萨洛蒙问出至尊法师参加艺术展览会是怎么回事,雅典娜就拉着萨洛蒙往展厅深处走去,最后停在了一副画前。萨洛蒙对这幅画作无法发表任何评价,不仅仅是因为他现代抽象主义毫无了解,更是因为他实在看不出一堆惨白与亮白色堆砌的画作能表达出什么,他更喜欢巴洛克风格的画作。
雅典娜走上前,大大方方地和一个站在画作前的黑发女人拥抱了起来。“我该向你们介绍的。”雅典娜说,“凡妮莎,这是我的儿子萨洛蒙。萨洛蒙,这是凡妮莎,她正是这幅超凡画作的作者。”
“您好,女士。”秘法师的礼节无可挑剔。
“哦,密涅瓦,我可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凡妮莎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萨洛蒙,“而且都这么大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雅典娜笑着回应,根本没在意凡妮莎将她当成包养小白脸的富婆这种事。雅典娜转过头,对着秘法师说,“凡妮莎刚刚来到纽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一位有眼光的资助人。”
“我有一部分意大利血统。”凡妮莎向着萨洛蒙伸出手,“如果你不介意,我能和你说说意大利的事儿。”
“相信我,我已经听了不下十遍。”萨洛蒙握住了凡妮莎的手,然后悄悄给了雅典娜一个眼神,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雅典娜会向他介绍这个女人。
“凡妮莎有一段时间离开过纽约。”雅典娜说,“我们那个时候就是好朋友了。你肯定想象不到她的才华在意大利浪费得有多严重,那儿的人都无法发现这些画的美。”
“你太夸张了,密涅瓦。”凡妮莎微笑着说道,“我还是很喜欢意大利的。”
“喜欢做炸土豆丸吗?”雅典娜拉着萨洛蒙走到那副画前,“凡妮莎之所以返回意大利,就是为了把这些画带回来。你就承认吧,那些意大利人总想着让你待在厨房里。”
“其实我挺喜欢吃炸土豆丸的,还有杰克薯仔。”萨洛蒙说出了十分不争气的话,“而且为了你所说的那种完美体态,我可是尽力收着腹部的。我饿了,密涅瓦,让我们跳到自助餐环节吧,我觉得那些小三明治十分美味。”
雅典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一只手拧着萨洛蒙的腰际。不得不说,这种招式似乎是刻在了女性的DNA里,无论是哪个国家,什么人种,什么年龄,只要是女性,都对这招轻车熟路,雅典娜也一样。
“我可不介意。”凡妮莎说,“这里除了那些艺术家,可没有多少了解艺术的人,她们只想挥舞着钞票购置一件装点客厅的画作而已。来吧,密涅瓦,我们可别傻站在这。”